露出僵硬的笑容。

那是孙小宁自己的脸。

一个铁链穿在司机与方向盘之间，将它禁锢在原地。

孙小宁跌坐在地上，身躯僵硬无法动弹。

她已经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他们就是为了将她引到司机身前。

孙小宁只能眼睁睁看着司机，摘下脖子上的员工牌，挂到她身上。

“嘻嘻嘻，她上当了。”

“最美味的食物果然是人类的恐惧啊。”

“没吃饱，我还想吃。”

“我就知道留个纸条，就能骗一堆人不敢下车。”

“请问能载我一程吗？”

懒洋洋的女声，从车外传来。

咦？

孙小宁本来已经闭眼等死，准备落到她脖子上的员工牌，停在原处。

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脸中的恐惧，被她还要浓厚。

后方黑黢黢的车厢内，噤若寒蝉，原本嘻嘻哈哈的嘲笑，全都消失，似乎生怕引起某样存在的注意。

司机已经顾不上孙小宁，她慌慌张张的发动车子，猛打方向盘，准备一溜烟跑走。

轰隆，大巴门被暴力破开，冷风裹挟着雨丝，吹进车厢内。

孙小宁木愣愣的回头，褐色风衣随风飘扬，身子高挑的女子，笑眯眯的握住车把，将车门随意扔出去…..扔出去。

“我又不是不付钱，不要这么小气。”

女人轻巧的跳到孙小宁面前，她随意的打量车内环境，为难的皱起眉。

“原来是坐满了，没关系，踢个人下车就可以了。”

女人低头，与孙小宁对视，“介不介意，给我腾个位置。”

一晚上的折磨，已经让孙小宁不堪重负，眼前的女子，带着一股莫名的魅力，让孙小宁不自觉的点点头。

似乎，只要把事情交给她，一切都可以顺利解决。

“恭喜无尽公路的乘客，孙小宁成功下车。”

孙小宁站在楼道口，难以置信她就这么下来了。

原来只要下车，她就能回家。

女人站在巴士上，冲着下方的孙小宁挥挥手。

“祝你有个温馨的美梦。”

她将头冲向司机方向，不耐烦开口，“快开车再不走小心我投诉你。”

破旧不堪的大巴车，发出悲伤的呜咽，不情不愿的消失在街角。

直到血色消失，孙小宁才猛然意识到，她还没问对方的名字。

**

苏三轻坐在原来孙小宁的位置上，周围空无一人，不，空无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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