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谢行之,那个人阴鸷偏执,又怎会有如此清澈的眼眸。
他着急道:“这桩婚事确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昨日我初见你便被你的、”
闻言,霍长君忍不住笑道:“被我的什么?不知礼数还是莽撞冲动?谢行之,若你昨日是初见我,那我便告诉你,你我之间便是花上十年你也不会爱上我,你这些话听起来便有些可笑了。”
她又打量了一圈他的身形,然后上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躲闪,冷声道:“若你方才说的都是装出来的,谢行之,你知道的,你我之间回不了头了。”
谢行之看着她那双明亮有力的眼睛,她待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所以便连他可能假装失忆这种情况也统统考虑清楚,她轻易不会再信他了。谢行之对此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根本不给谢行之反驳的机会,但凡多让他开口说一句话便容易入了他的圈套被他诓骗,这是她从前的血泪经验。
甚至,走远了好几步之后,霍长君才顿步又忠告道:“边关寒苦,长君劝殿下还是早日回到繁华的盛京城为妙,否则,战事一起,刀剑可不长眼。”
她的背影走得毫不留恋,夹杂在黄沙里竟还带着几分少年的英气和骄傲。
谢行之一时间迷了眼,有些痴恋又有些难受,心口泛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燕七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扶住他,关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谢行之脸色白得吓人,却是执拗地摇头道:“无碍。”
回了营帐里的霍长君心里也压着事儿,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一口,然后皱眉沉思。
谢行之的行径表现得很生疏青涩,可她却总觉得不安,隐约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她又找不到他也回来了的证据和理由。
霍长君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最后抿了抿唇。
待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秀眉一拧,眼神中透着戾气。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退婚理由。
*
灯火通明的帐里,霍成山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拍桌子,怒斥道:“你简直胡闹!”
霍长君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一步。
旁边的林山河看着她也是叹气,他苦口婆心地劝道:“长君,你这事做得实在是糊涂啊!即便是你真的不能生育,也可以叫军医私下为你诊治。可你倒好,大摇大摆地出去找大夫,还、还告诉路上每一个相遇的人,这!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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