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丫鬟满脸忧色。
萸卿黯下眉睫,回想起之前陈东莫名其妙的话,慢慢感觉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
她望下那巍峨高耸的城门楼,这原本高不可攀的事物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迫近。
少阳,你……
……
……
发生这么大的事,围观的当然不止寻常百姓了,中枢两院的官员也都在暗处盯着事情发展,如今皇帝对曾布明显不满,所以他们也都是墙倒众人推,纷纷上折表示曾布为相不公,应当另举贤能,那些与曾布有隙的就更是把陈年老账翻出来,就此,一场“倒曾”运动在京师如火如荼的展开。
不过此时大内禁中内却没有一丝被波及的喧闹感,各司运转如常,即便是外出采纳的东门司也没有将浮躁之气带进宫里。
“官家,曾相公到了。”
“让他进来吧。”
雅静别致的御园小亭里,有几盆梅花植栽开着,亭廊柱间挂着布帘挡风御寒,里头的莲石桌上还架着尊暖炉在温酒,张迪在旁小心伺候,并时刻留意着亭楣前直身观图的徽宗。他看过去的地方,是几幅被固定在楣子上的疆域图,此时被偷进来的风吹起边角。
这时,身后哗啦一声,曾布被内侍引了进来,这位当朝宰相今日只着了身圆领皂袍,所以就显得平易近人许多。他打礼上前。
“老臣,见过陛下。”
他抬头看去的只有徽宗的背影,这个不过及冠的皇帝在这时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稚嫩,他不由的心一沉。
“坐。”
皇帝的发话。
曾布谢了声坐下,徽宗既然传他进宫,肯定是有话要说的。所以他并不着急,安分的坐那儿等着,旁边的张迪给他满上酒。
“曾相公,请。”
曾布稍稍犹豫了下后就饮了,温热的酒下肚,将肠胃尽数暖了起来,这时候。依旧背着他的徽宗说话了。
“曾相公可识得此些疆土?”
在进来时曾布就已扫过这几张图了,从先秦到前唐,还有那最为熟悉的大宋疆域图,这一路对比下来,疆域面积最为窘迫的应该就是大宋了,他有些明白徽宗心思,叹了口气。
“官家图志之心甚佳,但我朝之弊病非一日可治。可莫要贪功冒进了。”
徽宗微微颔首着坐下,打了个手势,会意的张迪赶忙从旁边取来画幅,而后在亭子里与另一黄门平施展开。
霎时,一幅江山雪景图跃入眼帘,此画笔墨恢弘,气势磅礴。画幅右上还辅有一词,篇幅不小。
徽宗自斟自饮着温酒,轻悠悠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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