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等着,若有转机,我便差人给你通信。”
“那可就谢谢妈妈了。”陈东拜了又拜,心知萸卿在气头上,所以只能借着李媪来缓和。
他下楼后,李媪才收起母夜叉的形象,转身推门进去。
“妈妈,他可走了?”面色清减的萸卿见着外头没声音了,便有了这么一问。
李媪与她身边坐下,头顶的流苏在荡漾,将雅致的环境装点起来,李师师笑着在旁给她沏茶润喉,李媪喝罢,眯着眼睛从袖子里掏出那钱来,并不避讳。
“看来那穷酸也非一无是处,算是妈妈走了眼,若是他今后真个搏了差遣,那你随他去妈妈也认了。”
见着那千两的票号排出来,那萸卿脸上更白,半晌,摇了摇头,“他若真是这般,那今后我也不会随他去了。”
李媪不解,李师师却是理解她,这富贵来的太容易,始终是不稳当的,人生福祸相依,越是大起大落的人生越是容易湮灭,如今朝政更迭的就是最好的佐证,今日他陈东搭了党争的风上位,来日怕会跌的更惨。
李师师按住了李媪欲要行劝的动作,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让她自个儿调节。
这半年来,京里动荡太多了,就是身在勾栏的她们也能感受到危机,也不知今年的年关还能不能安生的过,她一想到那不辞而别的何老头,眉上不觉又添了分愁思。
……
……
月底三十,又是吹起了飘零的雪,和着寒烈的北风,将汴河水从北到南冻了个镜面,好在入冬不深,河冰并不结实,只一挥橹,就能碎开一路的冰面驶出东水门闸,不过今日这天气还是让不少码头少了出船,生意萧条的更是开始囤积货仓,准备着年底跑最后一趟子货。
这是一个冰冷的日子。行人蓑衣压笠,兜住风头迤行,忽然间。有一队喜红礼乐闪出街头,路人们停下脚,目送着这些礼乐吹拉过去,大红的轿子在中间走,前头是高马戴花的新官人,待得瞧清后,还发现这队伍比礼制要短上两截。心里不禁诧异起来是哪家的千金选这么个日子出嫁,直到问了三圈后才恍然,远远避开了。
鞭炮。在李府院里响了两个来回歇了,留了一地的红纸屑被风卷走,府里的奴婢在前院张罗宾客,小厮则是在后院安置彩礼车辆。井然有序的让人感觉不像个大户人家的结亲。
缚彩灯笼的正厅里头。李晏小手不停的搓暖,眼珠子望外头看,“阿姊,这亲结的,可真是够憋屈的。”
他身边穿厚绒衣裳的姊姊说话中带出白雾,眼望着前院子,心头亦凉,“如今能成即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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