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与不起眼的女儿会在今后将他推入无尽之地。
杜渔认真的盯着远方:“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安,尘埃落定后又会有什么变数,一切都不好预料。林旸已经做好不回头的决定,但我迟迟做不出选择。”
“就如梁璐璐,身在其中本是最无辜的,依旧被牵连了进来,难道哪一条道都要靠牺牲旁人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吗。”
“以前我或许有资格质问他人,如今我却不敢再质疑了。”
点开手机端接收的视频,深蓝色背景下林正档案中记载的犯罪事实由谋杀更改为强奸。
他用手抵住眉骨,指腹点上屏幕,视频即刻删除完成。
脚边是一张印载着林旸与他父亲重重希望的白色纸张,冒着红光逐渐变为一堆黑色灰烬。
忽地脑海中闪过冯狄声的样貌,陈安仁此刻想起他的死只觉得好傻,单单靠微薄的力量如何才能撼动庞大的权力。
他死了,可那些人仍未被赐予应有罪名,他是杀了梁沉英,但那又怎样。
梁沉英在世人眼中依旧是前云川警司,林校长也有叁五人纪念哀悼,梁乘风还在为选举做准备,林正由他儿子为他奔波逃离,陈谦与杜渔的父亲虽死犹荣。
冯狄声的死改变了什么,机关算尽,翻不起微小波浪。
连陈蜀军,他的父亲,丧命那一刻也是在强奸玩弄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怀中死去。
他们还想妄图欺在他的头顶,本打算放其余人一马,但他们不愿按照自己的游戏规则进行,那就这样吧。
他拾起电话拨通:“sam,你之前的提议我答应了。”
sam哈哈一笑:“不容易,终于想通了,再做以德报怨的好好先生,我就回芝加哥了。”
“下个月,待梁乘风落败后,开始行动,到时让阿骏也回归原位。”
“爸,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凌晨4点,林正与他相差了14小时的时差。
“阿旸,你还没睡?”林正有些诧异,一般情况林旸和他约定的来电时间是晚上八九点。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有话和你说。”林旸嗓音里透着一股严肃,林正不敢耽搁,放下手中油腻的披萨片,和跟着他人打了声招呼。
“我在厕所里,出什么事情了,阿旸。”
“叁十号之前找机会甩掉跟着你的人,给你的袋子内层装有钱币,你出去以后找地方兑换点钱,再换个号码。下个月我来接你。”
陈谦趁着杜渔睡熟后,轻轻合上大门,他和门口等着的左坤无声无息的前往公墓。
刘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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