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不详了?这不是树根又是什么?」男子很娘炮地拧了我一把,说。
「不,这是一个深受妖化折磨的老人,并且才刚死没多久,兴许不超过两年。」领队做了个噤声,指着树冠一簇棉絮般的橞子,道:「那是它披散的白发,还有尺把长的胡须,顺着这些慢慢往下观察,你才能辩出它的外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真是不可思议。」
经他点拨,我凝视着这具怪尸很久,方才辨清大致外形。这果然是个苍白发青的人,因长期遭受饥饿折磨几乎脱了相,各种淤青烂疮爬附在瘦骨嶙峋的躯干上,远远望去就像一段腐败树干荡在薄水之间。不同寻常的是,它的四肢如同藤蔓般延展出去分出许多枝丫,并在同一条右胳臂上生出叁条小臂,每只手掌都生有五指。至于那种黑色油脂,更象是躯体内脏腐烂后滋生的尸液。它往外透散的不是恶臭,而是某种闻着叫人昏昏欲睡的刺鼻异香。
最叫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具僵尸似乎给自己动过手术,它在生前将嘴唇以下至锁骨以上的皮肤全部切除,又将手腕与大腿间的表皮,按不同尺度割去,以至于内部漆黑的筋肉纤维暴露在外。我等在集体宿舍所见过的那种黑色皮脂,就是这些伤口处往外渗透的汁水,这亦代表说,兇灵很可能像具僵尸那般,独自在这片区域中漫步,甚至爬上两楼。一想到此,我只感后背阵阵发凉,双腿不由自主地筛起糠来。
「这具香尸,委实不俗。它叫我可怕地联想起一件事,」魂镰也同样看得目瞪口呆,他推了一把领队,问:「你有否听说过红衣人案?我怀疑这家伙也是被人骗进地堡囚禁起来,腾廷斯蛾们想要通过极限折磨,在它身上捞取某种结果,难怪怨气这么大,你觉得呢?」
「你是从纽约那个侦探嘴里听来的吧?我当然知道,前后共死了好几批人,才最终解决麻烦。其实这宗悬案就出自下支若毗,记载在书的末尾。不过,那只厉鬼与这具澡池男尸是两回事,红衣人只消泼油烧毁与它存在关联的鉆戒就能荡除;而这东西,不仅不能泼油烧化,甚至不得移动半寸。所以,只要别去触碰,它就不会瞬发。这头兇灵的危险程度,只会在其上而不在其下。」承包商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究竟如何,那就得看驍鷙的了!」
「我绝对不会靠近它!你想都别想!」俩人正说着话,齐齐转过脸盯着我,那种眼神看得直叫人发毛,我忙甩开被紧拽的手,叫道:「你刚才不是说,别去触动它吗?」
「是啊,我并没叫你去褻瀆它,可我们里就你一个是女人,不该你去谁去?」领队忽然目露兇光,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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