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铁棍进来杀我一回,然后气哼哼锁门离去。偶尔他会沉寂下来,按着我脖子拖到一张火车餐桌前,然后面无表情地吃着牛扒,审读着我脸上流露出的各种惧意。
在那一刻,我是自由的,因为时隔不久他会略感过意不去,返身从内屋端来另一碟菜盘,邀我与他边吃边欣赏窗外朦胧的夜景。终于有一天,这个白发老汉开口了。
「你究竟是谁?干嘛要爬上这座冤瓶?按惯例你早该被我剁了,就像我对付那个猥琐男那样。可是,每当我动杀念,却总是下不去手,趁着这个晚宴,我要你讲出实情!」
「老畜牲,你要点脸行不行,就在这张餐桌前,你嫌我吐血弄脏桌布还杀过我几回。我每天都会被你打死一次,全不记得了?」听闻老汉如此轻描淡写,我跳将起来,骂道:「我就像那吊在高加索峭壁上的普罗米修斯,被刺死后又转瞬活了回来!你根本杀不了我!」
「这不可能,哪怕我再讨厌一个人,倘若她是名女性,我不会轻动杀念!这是底线!」
「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具诚实身躯。随着时间流逝,我变得越来越强,而你却越来越孱弱。所以你最好祈祷哪天别落在我手里,我管你是什么老妖,定要将你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递到他面前,说:「给我斟满,魏特曼,你别再给我演戏了。知道为何奈何不了我吗?因为我曾经是你的一部分,你怎可能杀得了自己呢?」
白发老汉略略吃惊,便端起酒樽规规矩矩为我斟满,点起支烟默默抽着,要我详尽说来。我便将成为驍鷙的前因后果向其描述一遍,然后掛起迷人微笑看他是何反应。
「我不信,既然你知道我会惨遭劫难,干嘛不出手阻止?举一个你我都记得的实例!」
「有那么一天,我被你反銬住双手,你禁止我踏出家门,并说要去隔壁一间出过事的单元寻找答案。那间屋子似乎被人称作屠宰场,总之是个很晦气的鬼地方。我与你打了一架,但没打赢,甦醒后沿着血跡走进那间破屋,然后就被土墻上一口大洞里爬出来的妖怪给偷袭了。」我从白发老汉手中夺过烟蒂,猛吸一口叹道:「不知这算不算你我共同记得的回忆呢?」
「那么你是被当场杀了还是逃跑了?跟我描述一下当时的环境,黑夜还是白天?」
「我被那脑仁般的怪物推下了楼,至于其他不记得了。那是傍晚时分,山雨欲来的昏沉。」我得意洋洋地望着他,笑道:「看来你终于愿意相信我的话了,是吗?」
「那是1956年4月13号,下午2点50分,黑色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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