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昶心里更堵了。
谢之棠浑不在意地道:“王爷何必较真?王爷只需将这件事当成一桩生意就行。王爷给这些勋贵子弟一条晋升之路,换取他们背后的势力支持王爷。至于薪俸不足的部分,谢家自会负责……”
李昶气得浑身发抖,道:“一场生意?律令不严,本王何以治军?一人有过而不罚,则有百人心存懈怠。长此以往,军心涣散,这样的军队又怎样能打胜仗?”
谢之棠抬起头,看向李昶,咬了咬牙道:“王爷,你应该也看了西府上月的战报,慕容青莲率幽州骑兵二十万,亦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淯阳城,甚至在穰城之下遭到竟陵王的埋伏,以至于大败,不得不收缩战线,固守淯水上游。而我们东府这两个月数次遭到萼绿华所率领的淮北军的袭扰,却是败多胜少。之棠知道王爷您心中不甘,一心想获得军功,也好压过西府一头。可是在之棠看来,此举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王爷想要获得太子之位,军功并非首要,得到朝中的支持自可立于不败之地。谢之棠并非不懂军中令行禁止、一视同仁之理,但是事情总需权衡取舍,选择利益更大的一方。”
李昶气得更厉害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商人之见,见小利而忘大义,我李昶耻与你这种人为伍——”
谢之棠脸色登时变了,他站直了身体,深邃眸色直视李昶双眼,神情冷峻,不卑不亢的道:“商人之见?王爷难道忘了,这次仓促用兵,东府粮草不继、军费短缺,若非是我为王爷调度,又怎会如此轻易。不光如此,就连广陵王府的用度,不是靠我谢家的支持又如何得以维持;怎么王爷您今天终于想起来我谢家原是商贾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