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臂刃划过空气,却无法让车轮迟缓哪怕一瞬!
更何况,在他们随波逐流,做无畏挣扎之际,还有另一批“大新忠臣”在做反向的努力呢!
当岑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宛城时,获知的不止是自家母亲、妻小早已死于战乱的消息,还有来自南方的溃兵败卒。
“君然,唐河之役输了。”
任光一路骑马狂奔,连帽子都丢了,颇为狼奔,他遇到岑彭颇为惊喜,只与他讲述了这场稀里糊涂的败仗。
还是甄阜那“背水列阵”惹得锅,浮桥一烧,必死之心没激起来,反而惹得临时征召的兵卒军心大乱,当夜就爆发营啸跑了一万,而汉兵、绿林乘机过来袭击了甄阜大营。
“甄阜与汉军、绿林鏖战,后撤欲像窦将军求助,结果……”
结果他的部下乱跑,将窦融的阵也给冲乱了,窦融还是没退,咬着牙与绿林、汉兵打了几个时辰后,直到甄阜军彻底崩溃,事不可为时,才撤出了战场——他扎营时早就悄悄派任光另外搭了一座浮桥。
但渡过桥的毕竟是少数,甄阜终于实现了他“背水一战”的夙愿,与汉兵、绿林苦斗到傍晚,才被刘伯升阵斩,两军部众死了几千,其余尽降于绿林。
岑彭听得目瞪口呆,左右瞧不见窦融的军队,任光才告诉他:“窦将军只剩下数千之众,知汉兵、绿林必围宛城,遂往颍川方向撤去了。”
任光则在乱军中与窦融失散,索性往西北跑,想回宛城附近收拢宗族宾客,赶在汉兵、绿林没来前跑路。
如今遇上岑彭,见他麾下还有部分士卒,不由大喜,提了一个主意。
“我虽未能护得君然母亲、妻女,但汝子侥幸生还,被我安置在宛城西乡,君然且随我速去!”
“然后呢?”
“前队完了,汉兵与绿林若取此郡,吾等必被诛灭,而朝廷援军不知何时会到,不如走远些……”任光说道:“去冀州魏成,投奔第五公!”
是啊,第五伦去年就征辟过二人,只是被严尤这做老师的抢了先而已,如今再去投奔,理所当然。
岑彭点了点头,又问道:“严公呢?”
任光道:“严公病笃,在宛城之中,不能随军。我已入城拜谒过,他不愿离开,非要留下纠集郡兵残卒,为皇帝守住宛城。”
这时候远处一阵嘈杂,宛城内不断有城中士女逃出来,都说是绿林快到了。
任光见岑彭还在犹豫,急道:“君然,来不及了,快走罢!你就不想见到汝子?”
岑彭却下定了决心:“我蹉跎前半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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