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消息,在绣衣卫的情报网中等级很低……
他知道自己投效的本钱不够,也为此焦虑,入夏后,嗅到了大战一触即发,又听说李通被拜为前将军,主持江夏北部防务后,李轶这才星夜赶来,想赚得老哥一起“起义”,好建大功,在魏国也混个侯、伯之位——哪怕仍得不到权力,至少他和第五伦没有私怨,不必天天担心被灌毒酒。
李轶极了解李通,知道兄长绝不会杀自己,仍殷切地说道:“兄长,吾等与第五伦,也有交情啊!如今魏皇身边英俊云集,百姓风靡,我家若能觉悟成败,早定大计,尚能像微子、项伯一样论功成业,转祸为福,一旦迟疑,等到北方虎贲突骑长驱直入,严兵围城,纵有悔恨,也来不及了!”
“住口!”
李通勃然道:“当初绿林入南阳,我信汝之言,又为绿林渠帅胁迫,遂改定更始为帝,若那时就拥戴刘伯升、刘秀兄弟,不存门户私计,一心一意振兴大汉,第五伦焉能杀伯升,轻取北方?”
“如今陛下以仁义之师,正要围歼岑彭残暴之众,纵此策不成,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也能维持社稷,李通受皇恩厚遇,焉能不顾天下耻笑,卖主屈膝降贼?”
“我当初已错了一次,现在,不会错第二次!”
李通收剑,转过身去:“汝不必再言,走罢……”
李轶的劝降失败了,他脸色铁青,盯着堂兄的后背,摸索着袖中匕首,但最终还是没能下手,只悻悻而退,临别时再拜,说道:“我知兄长之意,是让我速去投奔魏国,虽不能献大功,至少也能保全性命。请兄长放心,他日江东汉鼎倾覆之日,纵兄长执意为刘秀殉葬,弟虽不才,亦尽全力,能保宛城李氏不灭!”
李通身躯一震,知兄莫若弟,他啊,都让李轶给猜透了,也不回头,只抬起手无力地摆了摆,让亲信送李轶离开,并给他备上好马、护卫,盘缠,自此兄弟分道扬镳,但确实能让宛城李氏,处于不灭之境。
虽然心里认同李轶所言“汉必败”的说法,但李通仍兢兢业业替刘秀做事,严守江夏北部,果然在五月下旬时,侦得重要情报:
“魏车骑大将军耿伯昭,自淮北经汝南,兵临冥厄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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