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会在水流冲击中彻底分离,半数魏军被阻于北岸,却只能干着急。
南岸各部曲也失也分寸,几位偏将校尉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有人说,看到耿大将军也跌落江中,生死不知……
耿弇立刻下令:“打出吾旗帜!”
“大将军,旗帜也一起落水,不知所踪……”
耿弇左右看了一圈,指着一位在人群中茫然走动的斥候:“马来!”
回到马背上时,耿弇才找回了熟悉的感觉,方才在水中,他拼命蹬脚踏足,却只踩着一团虚无,如今双脚死死踏着马镫,别提多舒服了。
耿弇纵马而行,在魏军中穿行,奋臂疾呼,像一位牧羊人想召集自己的羊群一样。而他的亲卫也好似忠诚的牧羊犬,搞到马匹紧随其后,高呼道:“车骑大将军在此!”
这一声声疾喊稳住了军心,偏将校尉们找到了主心骨,开始有条不紊清点部曲,半刻后,随着河上浮桥尽断,他们也来到正于篝火旁烤暖耿弇处,沉重地禀报道:“大将军,有上万人未能过来,亦不知死伤几何。如今吴军舟师下锚江中,我军大黄弩多在后队,只靠普通弓弩,难以伤及敌船,要想当着敌军面修复浮桥,恐怕不易。”
耿弇却大笑:“如此说,尚有上万人已到南岸,足矣!”
尤其是三千骑兵,奉命第一批渡江,早已休憩多时,给马儿就着豆子,喂饱了汉水边的牧草。
“以旗传令,让北岸偏将校尉率众往北移动,作出另选他处渡河之势,分敌军舟师之心。”
接着耿弇道:“南岸诸部曲,立刻启程!”
折腾大半日,天色已经快黑了,但他等不了,耿弇知道,这场战争,已经进入时刻必争的关键!
耿弇侧头望向西边,百多里外,就是当阳长坂坡,刘秀冯异将近九万之众,围攻兵力不足四万的岑彭,双方你来我往,当是一场鏖战,只要他再往前几十里,就能听到两军交锋,争夺每一处阵地的凄厉喊杀声。
按照耿弇自己的想法,此时若能奔袭刘秀主力侧后方,或能与岑彭以寡敌众,一举扭转攻守形势!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依着皇帝第五伦的方略行动。
三军集结完毕,马头调转,朝向西方!
六月份的江流挺消暑的,耿弇现在无比清醒,还又耍了个小心机:
“往西行十里,旋即南下。”
“连夜奔袭竟陵!务必令竟陵码头,片板无存!”
……
汉水之上,臧宫喜忧参半,他拼着十多条中翼小翼自焚撞击为代价,损失了几百名好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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