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柳氏的目光,她微微颔首,神情更加郑重。
赵谆也看向柳氏,问道:“柳氏,你与陈朝是结发妻子,可否知道陈朝与那陈娘子之间的事?”
柳氏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朝,又看了看与她跪在一起的两个儿子,咬咬牙,对赵谆说道:“回禀大人,小妇人确实与陈朝是结发夫妻,但是陈朝不能纳妾,更不能另娶,他与陈娘子之间无论有没有事,都不会让小妇人知晓,否则大人,实不相瞒,陈朝实乃我柳家赘婿!赘婿不可入科举,家父怜惜陈朝是个读书种子,请官媒立婚书时,隐瞒了招赘一事,并且同意我与陈朝的孩子随他的姓,在孙儿中择一人承继柳家香火。陈朝入赘柳家之事千真万确,通州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少,且,他与我家另有一份契书,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那份契书如今交由柳氏族老保管,大人派人到通州一查便知。”
柳氏此言一出,无论是赵谆,还是门外听审的百姓们,全都吃了一惊。
这位堂堂举人竟然是个赘婿!
前朝赘婿甚至要改妻姓,到了本朝,赘婿改不改妻姓没有律法规定,只凭两家意愿,但是赘婿不能参加科举却是不变的,陈朝身为赘婿却有举人功名,无论他是否杀人,他都是违了律法的。
这柳氏身为举人娘子,她是疯了吗?
“你疯了?”陈朝怒吼,他没有想到,柳氏竟然当着大皇子,当着这么多人,公开说出了这件事。
柳氏却没有看他,她抬起头,对赵谆说道:“依大周律,婚书做伪,责二十杖,罚银二十两。我柳家认罚。”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氏长子陈彬和次子陈凯覆身磕头:“小人愿意代母受罚。”
赵谆挥挥手,对做记录的下属说道:“先记下,此事稍后立案另审。”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是啊,这么隐秘的事,那是要烂到肚子里的,为什么要说出来?该不会是这柳氏与人通奸,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原配夫君一脚踢开?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种事上,丈夫指控妻子,这是大义灭亲,妻子指控丈夫,就是不守妇道。
这柳氏一把年纪还涂眉画眼,一看就是个不守妇道的。
一个汉子在人群里说道:“不管婚书上是怎么写的,可陈举人也答应让孙子承继柳家香火了,如果没有陈举人,她也做不成举人太太啊,真没良心,世风日下啊,若是在我们老家,这种女人是要浸猪笼的。”
闻言,陈朝腰板挺得笔直,拱手对堂上的赵谆说道:“柳氏不守妇道,胡言乱语,请殿下将之驱赶出去。”
赵谆心中也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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