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骆炽的粉丝,将来也会一直是,骆炽要干干净净的。
所以骆炽的粉丝也必须跟着干净。
骆炽早晚不会姓骆,不会再和这家人有任何关系。等那个时候,那团火可以在所有的邮轮和海滩上弹吉他,可以画任何风格的画,一定会有人对他说一千次喜欢,他不会再遇到任何危险。
早晚有一天,骆炽能放松地从床上醒过来,惬意地伸个懒腰,卷着被子再睡个回笼觉。
所以那些梦魇也该换个人缠着了。
“他不是喜欢关禁闭吗?”明危亭说,“明家也有禁闭室,请他每晚都去坐坐。”
“既然那么重视生意的事,就牺牲些睡眠时间,来喝口茶。”
明危亭垂下视线,理了理袖口:“不会对他做什么违法的事的,找人和他聊聊……”
明禄忽然突兀咳嗽了一声。
做明家的总管,明禄一向持重稳健,进退有度,很少会有这样奇怪的情形。
……
明危亭轻蹙了下眉,下意识沿明禄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停住话头。
他花了些时间,敛去那些刺人的冷厉,走到被明禄稍稍推开的门缝前。
骆炽又醒了。
明危亭无声捻了下食指指节。
如果骆炽现在的意识状态是正常的,反而好办得多,那种初醒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本能恐惧会立刻被骆炽自己压下去。
……
但骆炽现在自己就被困在那片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里。
他静静地看着屋里的情形。
床上的人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自己支撑着一点点坐了起来,正靠着墙调整呼吸。
骆炽在他这里,的确没有办法完全安心地休息。
“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他适应。”
明危亭轻声说:“我会学习让他安心。”
“把房间改造成他熟悉的样子,会好一些。”明危亭低下头,查看储存在手机里的资料,“我会每天和他说晚安,如果他能够接受——”
明禄推开门,轻声提醒:“先生。”
明危亭怔了怔。
他的视力很好,所以即使是站在门口,也依然不难确认骆炽的情形。
骆炽的那双眼睛是点漆似的黑,干净得像是用水洗过,只是依旧空洞茫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落定的焦点。
骆炽似乎也并没在找。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斜靠着墙,他太疲倦了,这样的动作已经让他身上剩不下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在睁开眼睛。
骆炽的眼前什么都没有,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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