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朝玉字迹相像的事。
只留江蓠一人怔愣在原地,看着随先生出门的沈朝玉出神。
*
再之后,这一日便再没什么大事了。
江蓠直到傍晚,才重新看见沈朝玉。
这时下学已经很久,褚莲音被先生叫去,大约有什么事,江蓠就在学堂内等她,沈朝玉就是这时回来的。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斜照进窗,沈朝玉脚踏流霞进来,恍若谪仙人。
江蓠眯着眼睛,只觉这一幕像是看过许多回似的。
沈朝玉见她,似也一愣,他走过她,回到自己桌案,提起旁边的书箱就要往外去,江蓠唤住他:“公子。”
沈朝玉停住脚步:“何事?”
一双长眉微蹙。
江蓠从桌案后站起,朝他福了福身:“今日之事,多谢公子。”
“不必。”
他清清淡淡的一声,却让江蓠无端端生出一丝躁意。她抿了抿唇,将手中所握之物递过去:“这是药酒,对跌打损伤有些用处,公子若不嫌弃,尽请收下。”
沈朝玉这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到江蓠握着的酱色药瓶上,粗陶瓶身,却更衬得那一截手指莹白纤细,不堪一握。
他挪开视线,又说了句“不必”。
江蓠一下子攥紧药瓶,在沈朝玉即将走出学堂时,一句话冲口而出:“沈公子不接,是真因为不必,还是这送药的人让你鄙薄?”
沈朝玉一愣,回过身来:“哦?鄙薄?”
他往前一步:“为何?”
江蓠却下意识退了一步:“你明白。”她道。
沈朝玉又往前一步:“我不明白。”
“雪花糕,”江蓠道,“你说我借花献佛。”
说完,她就见沈朝玉冷玉般的面上出现她从未见过的神情,他看着她:“难道不是?”
沈朝玉语声平静:“森柏赠你雪花糕,你却将他转赠于我,江小姐你这践踏人心意的本事,倒是从小到大一直未变。”
“什么从小到大……”
江蓠话未完,突然明白他说的意思。
多年前,沈朝玉来晋阳府的第一个生辰,大将军府大摆筵席,为他庆贺。
可巧,她的零用在货郎来时买头花用光了,于是,就顺手将李子见给她的七彩弹珠当生辰礼物送给了他。
江蓠还记得,那弹珠很漂亮的,对着太阳时会发出七彩光芒,送出去时,她还有点舍不得。
不过,沈朝玉在第二天就将弹珠当着她面扔臭水沟里了。
“所以,你居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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