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灼听他声音略有些落寞,便在他手臂上握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说话间两人便回了住处。
容灼让金豆子弄了个手炉给于景渡,又让人在屋里加了个炭盆。
“难受吗?”容灼问他。
“我没那么娇贵。”于景渡淡淡一笑,“今日我朝人打听过你爹的近况,他在里头还算安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不必担心他。”
容灼忙道,“我知道江少卿一定会帮忙照应着的,不担心。”
“我听宴王的意思,豫州的案子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届时若是一切顺利,可能会让你爹继续在牢里待一阵子。”于景渡道:“不过等案子结了,你们很快就能回京城,说不定能赶上回去过年。”
容灼问道:“太子不会再让人杀我们吧?”
“你爹已经去投案了,届时案子有了结果,无论太子是全身而退,还是惹了一身腥,都没有再招惹你们的必要。”于景渡道:“这里毕竟是京城,他贸然动手只会惹陛下不高兴罢了。”
“有道理。”容灼道。
“到时候宴王殿下应该也会派人保护你们,所以你不必担心。”于景渡道。
他说着又轻咳了两声。
容灼见状忙去取了条毯子来给他披上。
“还冷吗?”容灼问道。
“无妨。”他嘴里这么说,面色却很令人担心。
容灼扶着于景渡躺下,而后坐在了矮榻边的地毯上。
两人离得极近,于景渡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何这几日不好好给我写信了?”于景渡问道。
“天太冷了。”容灼将手覆在于景渡手背上,“你试试我手多冷啊,根本握不住笔。”
于景渡目光在少年手上停顿了片刻,眼底带着几分克制的情绪。
“青石,你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里啊?”容灼问道:“我还以为你会等豫州的案子结束再来呢。”
“太子冠礼不是要到了吗?宴王殿下要给他祈福,我便跟着过来,看看你。”于景渡道。
“宴王给太子祈福啊?”容灼失笑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于景渡没有做声,而是悄悄翻过自己的手,将容灼的手攥在了掌心,那架势像是在偷偷汲取力量似的。
容灼素来不忌讳与他的这种亲近,便那么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
“上回你说,若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提前知会你。”于景渡道。
“你要干什么?”容灼吓了一跳。
“我的病你也看到了,大夫说可能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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