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冬天了。”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眼睛一红,着急道:“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会突然熬不过……”
“不是这个意思。”于景渡道:“不过你……”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容灼眼角轻轻一抹,“竟这么在意我吗?”
“到底如何?你别吓唬我。”容灼道。
“大夫要帮我治疗旧疾,此事稍稍有点凶险,我可能会昏睡几日……”于景渡道。
“是什么大夫?厉害吗?”容灼问。
“是宴王殿下帮我引荐的太医,医术自然是高明的。”
容灼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上回说让青石有事儿告诉他,可如今对方告诉他了,他也帮不上忙。
这种无力感,令他很挫败。
“怎么了?”于景渡抬手在他眉心轻轻抚了抚。
容灼沮丧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你可就太小瞧自己了。”于景渡轻笑一声,示意他往前靠一靠,而后凑上前,将脑袋抵在了少年心口的位置。
容灼不知他要干嘛,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于景渡则在嗅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淡香时,不由自主便放松了下来,竟是那么睡着了。
一连数日,他日日被心口的闷痛折磨,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但不知为何,只要一靠近容灼,他心口的滞涩感便会减轻不少。
临睡前的那一刻,于景渡甚至生出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心想,若是能将人一直困在自己身边,他这旧疾就算是不治应该也不会太折磨人吧?
于景渡这一觉直睡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