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难听。
“魏大人之言,我不同意。”被唤作简落的狐狸面具男子站起身,走到张灵诲身旁,“若要质问这朝堂上的大臣,不该只质问张大人,应该每个人都质问一遍。君是明君,皇帝是好皇帝,那为何叛军起义?许大人,你说?冯大人,你说?“每个被他点到的人都面红青白。转过一圈,“陆大人,你是最主张当今天子圣明的人,你来说?”
陆均想开口,但恍然不知从何谈起,如果不是皇帝的错,就是大臣的错,那既然是大臣的错,凭何只是张灵诲一个人的错?简落继续道:“你们平常是一个整体,这时候开始党同伐异,《尚书》有云,‘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纵使尧舜在位,亦有不逞之徒作乱。何况叛军由来,往往牵涉地方豪强、地缘利益,非朝堂所能尽控。”
他又转过一道,声音高亢洪亮,“若非要说,陆大人才是罪恶之首!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职,何以让地方刺史出那么大一支叛军?陛下令彻查贪腐,乃贤君之举,那问题出在哪儿,不言自明了罢?”
“自古有云,‘治世有因,乱世有果’。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叛军之乱,不过是天下局势变动的一环……”唐冼尝试反驳。
他直接打断:“你可真会双重标准!在张大人这儿是渎职,在别人那儿就是大势所趋?”
还有大臣欲加入混战,覃隐道:“谌映,玩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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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座下一片沉寂。
她口含莺桃,身体僵硬。
简落本来背对着他跟那些大臣慷慨激昂地辩论,忽而万籁俱寂。他转过身,朝向覃隐与弘太后,摘下狐狸面具,那面具之下是一张没人见过的脸,除开张灵诲以外。
张灵诲早验明正身,他不可能是谌映。
“什么?那你是要承认这天下有东西可以改变面容,达成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啰?”
“无事。”覃隐翻出手臂弩箭,对准张琬弘侧脑。
“今日诸位一个都出不去,一个秘密都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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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尹辗在护城河边屠戮七百臣子,正是宫变之后。
汛期涨水,人的尸骨顺着护城河的河流冲刷直下,等到汛期结束,百姓打鱼,都能在鱼肚子里吃出人的指甲,人的头发。各处鱼帛狐篝,弄得人心惶惶。
先帝谌熵曾向尹辗道过冗官之厌,尹辗说这个好解决。后来官员冗余问题的确得到了有力的改善,可为官者全都变成了一类人,不敢主动作为,只求自保的这类人。长此以往,从结果来看并不有利,反而加剧了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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