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低下。
“好!好!又一个尹辗!”陆均似被逼得走投无路,精神错乱,“你们都说是我的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罢!怎么就那么相信尹家是忠君的铁血机器?他们何止是一把刀,是随时阉割朝堂,刺向我们的一把刀!一个个去巴结尹辗,像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哦对,不止尹辗,你们有一套自己的办事机制,在这个体系中,全然不觉得怪。皇帝整治贪腐,为何要从远离玦城的地方办起,就是因为他明白动不了你们,不能动核心利益!”
他说得嘶吼带喘息,像一只困兽,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摆到台面上,谁都别想体面。
“官官相护,礼尚往来,见怪不怪。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官僚阶层和上升渠道也被垄断。做明君,是为了一件明君的表面霓裳,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掩人耳目,欺世盗名,避重就轻,避实就虚。改革……革的是某些人的命根子,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
欺世盗名,的确,元逸夫人的功绩,成为他英明之誉的一块基石。
元逸夫人的死,来得刚刚好。
颐殊咽下莺桃果肉,捏着果梗,竟觉得有些酸苦之涩。
子时夜,又有一批人到了。
她听见身旁一阵靴履剑带声,苏惊带着几位副将军士踏入殿中。
苏惊带的人不多,远不及张灵诲。他的大军驻扎在城外。此行回玦受到多方阻挠,一面是翟懿叛军,一面是朝廷内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但他并非来兴师问罪,亦或平息事态。
他几步走到弘太后近旁,在皇帝坐过的位置落坐。那些寄望于他的到来能使事情有所好转的人都惊愕失色,瞠目结舌,表情难辨。覃隐都只是站着,他就直接坐在太后身旁。
“陆大人,你是谏官,应该面谏皇帝,为何皇帝不在这里?”
座下没有人回答。
他入玦城,乃至入宫,都没有事先征求上意,否则会问皇帝为何不在?
他才是真正的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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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均一直知道,他被摆在这个位置就是个标杆,就是块牌坊。他的作用就是使得一切好像名正言顺,体制没有不公,皇帝没有偏倚。在皇帝与百官的博弈之间,他缓冲了大部分伤害。
他委顿在地,一蹶不振。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难逃一死,只求不牵连九族家人。忽而一只温和的手递到他面前,覃隐半弯着腰,同他尽量平视地对话:“你还要跪多久?”
朝堂局势形成了一种微妙地平衡。上首端坐龙椅的苏惊,及被挟持的弘太后,即便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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