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他的反应,想看出点什么来,因为我也不知信上的内容,他合上纸页道:“你随我到书房来。”
我跟着他路过庭院时,看到一人站在花池旁,呆呆地出神望着水面,不知在想什么。
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他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似的,竟回应了我的目光。我也没躲开,我们就这样隔着老远地四目相对擦身而过,直到他目送我进了书房,才收回视线。
严大人一进了书房就提笔给太傅回信。我回味着刚刚莫名其妙的注视,竟忘了注意他在写些什么。严大人一挥而就,整整齐齐地迭好了放进信封里,一丝不苟地封好信口,郑重其事地交到我手上。
竟后知后觉的觉得那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
我接过信放好,问道:“严大人,刚才在院子里的,是令郎吗?他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严大人叹口气说:“他中意宣齐公主,过几天长公主设宴,吾儿也收到了邀请,半喜半忧。喜的是宣齐公主也会去,忧的是长公主恐怕目的不单纯。”
我一想,确实是个大问题。
“覃公子大抵也收到了邀请,你要去吗?”
他这么问,其实也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攀权附贵之人,会不会也在打长公主的主意。我跟他儿子一样,避之不及,但既没法避,也可做些措施。
“我想,也许,我可以为严公子解忧。”
那位俊美男子还立在池旁,像尊雕像似的。我在他对面站了一小会儿,终于见他换了个姿势,小臂靠在石栏上,俯身看着满池已凋谢的荷花。
我走近几步,大声吟诵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尴尬。
选的词不对?
那“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为了挽回局面,我道;“严公子,宴会到时候请让覃某和你一同出席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浓浓的雾气,化不开散不去。“为什么?”
我笑道:“因为我,也有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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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一大早醒来,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穿好衣服,披了一件外衫走出门去,天灰蒙蒙的,有些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连好几个喷嚏,风寒还没好。尤家庄上装饰很是喜庆,花团锦簇,姹紫嫣红;长桌流席,金碗玉盘;丰盛佳肴,山珍海味;关公招财,饕鬄镇宅,巨大的金元宝立于花苑中央,与东面的聚宝盆遥遥相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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