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学上说这是聚财最佳的方位布置。
细一打听:尤老爷设宴迎娶第十一房夫人。
原来是尤老板的大喜之日,怪不得处处一片火红。本来我应转身回去,免得带着这身病气冲撞了新娘子,多晦气,大红的嫁衣盖头我又不是没穿过,还得稀罕去瞅新娘子不成,然后自解不是爱凑热闹之人,安安静静在院落缩着,藏好,别出来丢人显眼,坏了别人好事。但我是谁啊,也不想想。
在宴席上看到了覃翡玉。这才是真晦气。
前堂到别苑聚集了很多人,一眼就看见他被一群谄媚殷勤的人围在中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看起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人群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众人七嘴八舌,一拥而上,他都一一微笑作答,风骨气度不凡。尤家的四小姐,五小姐尚未出嫁,正值豆蔻年华,在一旁红了脸交头接耳,悄声议论。
他身旁的侍女,好像叫作仟儿的,不动声色地过来挡在中间,隔开我的视线,重重放下一盏果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自我伤了他那日后她就把我当作仇人——她的提防不无道理,主要是在于瞪我多一些。
覃翡玉的视线轻飘飘地落过来,又移开,未曾停留。
他看到我了,却视若无睹,犹如空气。
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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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他搬进我住的院子,我意见很大,非常非常大。然而有什么用,他们照样把所有家当什堆满院落,无视我的反对跟感受,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气得脚趾头都在打颤,关在自己屋子里生闷气。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满腔的愤怒快要抑制不住。
听见院子里有响动,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一群家丁往里搬东西,行李杂物七七八八堆在地上,还有人不断地送进来,我叫他们不要搬了,没有人理我,仿佛我就是空气,是,我是从头到尾都不重要,就是个小角色,我就是个屁。
接着我听见覃翡玉的声音,他抱臂倚在门口指挥,“轻点别磕坏了”“那个放这里”“箱子搬到屋里去”“小心”。
我出去,质问他在做什么。
他冷淡地扫我一眼,不理。
我把他的东西拎起来丢出去,他也不甚在意,老神在在地看着我费力搬起大件物什,我丢了画册,又丢竹卷,家丁又一样一样捡回来,到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干发疯的人只有我罢了。我看着下人默默捡起我才扔出去的木椅从我身边过去,不发一语毫无怨言,由衷地感到深深的无力,气得手指尖发着抖想哭。
我问他,“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搬进我住的地方?”
他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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