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疮痍,而造成这些的是我,罪魁祸首在我。
他本可以讲着他的故事,一路走一路记载,在路边支个摊,贩卖他的故事跟拓下的神鬼图,送上一碗野山茶,如果你愿意听他的故事。
他本可以逍遥自在,遨游天地间,像他说过的向往的东方朔、干宝,徐霞客,编着一本自己的游记或志怪小说,而不是同我一道,圄囹在这小小一方。
我是天生被困住的人,他是不羁自由的魂。
他本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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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辗把我抓回来那天,他说,“隐生呢,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
他低垂眼眸,语气很淡,“可是我见他医了你小半年都没把你治好。或许你自己才是最大的病,是他永远治不好的病,他治你这个病只有一种方法,像贴着一块狗皮膏药。”
我潸然泪下,哭了很久,我曾经以为是他困住了我,现在才知,是我困住了他。
后来我不再哭了,浑浑噩噩半个月过去,我都忘了哭是一种什么感觉。
事实上我感觉不到任何感觉,是一种比麻木更难以形容的无感,好像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你伸出手虚空中抓不到任何东西。
出事以后,从那一天起,蒋昭就马不停蹄地一直没有休息过。严庭艾被禁足,他就一个人去找;官兵不能进睽天关,他就亲自去闯;严大人不肯加派人手,他就从南城调了一批自己的人过来;朝廷的人封了山,他就带着人从侧面悄悄潜入,漫山遍野地找。
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试了所有能试的方法。
直到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有人传出覃翡玉死了。封山的人在山谷底下,悬崖下面发现了他的尸体。
蒋昭跟我的反应一样,不可能。
他抓着头发蹲下来,拳头捶地,“我他妈难道没事吗?除了找人就是找人,生意也不做了,就他妈漫山遍野地找找找!”
“异人阁关门多久了,闭门歇业人家都以为老板跑路了差点要报官,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名气都散得差不多了,你看看醉美楼那个胸大无脑的老鸨,抢了我们的客源生意好到爆!”
他看见我,突然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活下来了,他会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我眼泪又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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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我在想啊,如果不是遇到那些事造就了今天的我的故事,一切都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发展规律来,我在哪里,做着什么?
或许到了年纪嫁给了一个不是很讨厌但是很可靠的人。那个男人没多有钱没多好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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