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何必送他去做面首。”
真的是他。
那么这趟不算白来。
“殿下。”我手撑在他俯身压过来的胸膛,另一只手摸索到心口。
刚才已经服下,只是毒的药效发作还需要段时间。
“明天早上你醒来就能见到他……”
他说完这句,就见我嘴角溢出血迹,再然后,是大口鲜血。
意识模糊,又痛苦万分,五脏破裂,蛇咬鼠啮之感,钻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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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十二月,皇帝下诏正式命太子谌晗代理监国。设置有一个过渡期,由诸位大臣辅佐,也是验收前段时间治国理政的学习成果。可以看作考核期,这段时期无比重要,谌晗收敛起许多,认真对待,就算临时表演也要演得像才行。
他一拿到监国之权,就立刻拟写诏书,任谌辛焕忠魁大将军,调十万人马,五万精兵,赶往北彧等地,讨伐蛮夷,镇平战事。但诏令未能颁布,遭到部分群臣的反对,这部分里有张灵诲的结党,有认为不合适,仍待商榷,需加慎重的人,此事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激荡。
兵部侍郎齐朔进言,“私下关系亲疏远近不论,就战事上,睿顼王已脱离战场十年之久,老臣不为其说话,也不贬言低论,单纯陈述一个事实:十年,风云变幻,白云苍狗,尤其是战场上,已经不是十年前睿顼王所熟悉的一切,十年前的经验也不再适用于今天。”
他说的不无道理。所以他需要崇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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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崇任东手握回绝信,站在我的宅邸前。
他把信递给我看了,大意是叫我不要插手,你在教我做事之类。
崇任东已彻底改头换面,身份与名字都是新的,我让他去向谌辛焕表明来意,引荐投诚,他带着与我有关的信物去,竟遭到了拒绝。
他站在台阶下,茫然地抬头看我:“怎么办?”
睿顼王府招揽幕僚门客,谌辛焕皆交由她全权处理。若不服女子管教,有轻蔑之意者,统统打回去,自荐书一块扔到门外,不予受理。
崇任东自信满满,兴致勃勃地拿着我曾经写给他的书信,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可能以为信上写的暗部如何如何,是我派去指导她的。
崇任东懊悔不迭:“早知道与她留下暗号,日后也好相认。”
暗号?还有脸说,“你怎么办事的,打晕清亮,在衣服内衬画上记号?”
“下手是重了些。”他避重就轻,“替我与清亮道一声抱歉。”
不说这个,我缓下心神,“付箬的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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