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为谁办事?”
“自然是您,太子携亲卫逼宫忤逆天道,行不义之举安不正之名,不是王爷要的吗?”
他终于落下那颗黑子,我拿起白子,斟酌一番下在花心处。
棋盘中黑子已成倒垂莲之形,局势不妙,不过我本来就是要让他赢。
“没有别的意思,黄栋安的事情在前,本王不得不谨慎。”他转着棋子。
“尹大人当年将他们带至护城河边屠戮殆尽,朝廷七百臣子斩杀近一半,加上后期清算的,足有千人。也并不就是我一个人做了多么大的弘篇布局,多是世家门阀的掌权者依靠自身的能力,哪是我一介布衣草民能做得到的呢?王爷管中窥豹,多虑了。”
“王爷,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尹辗站在谁的哪边?”
欲要其亡,先令其狂,这道理他不会不懂。当年殷家如此,如今张灵诲亦如此。
谌辛焕沉寂一瞬后,“若他挡路,你有信心除掉他吗?”
我心往下沉,“比起除掉他,王爷不觉得拉拢的希望更大吗?”
“若拉不拢呢?”他立即问,“若他执意反对我称帝,难道就此停手吗?”
呼吸停滞数息,棋子从手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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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辛焕要的兵权,帮他拿到了。但他要的天下,还早得很。
尹辗是实际摄政的权臣,他想让谁做君主,占了极大的话语权。
谌辛焕韬光养晦,对他避之不及。尹辗手段阴狠,在他的存在下,谌辛焕形成鲜明对比,反衬出他的无害。但谌辛焕,能安安稳稳在玦中立足,绝不可小觑。
他做表面的仁君,内里是否贤明尚未可知,但是和和气气已装了十多年,不介意继续装下去,甚至不能再称之为伪装,是他长在外面的皮肉,皮肉之下,皆是伤疤。
十年前,睿顼王妃肤白貌美,倾城之颜,因谌辛焕常年打仗不在玦中,被皇帝频频召入宫强幸,不堪其辱自缢,幼子被迁怒之下赐死陪葬,等他回玦归兵解甲时只剩几具尸骨几具棺椁。若不乖乖归还兵权,恐受连累的还有王妃一家,自家姑侄外婿。后传睿顼王五内俱伤,一病不起。如此,隐忍了十年。
他不可能没有培植死士,而培养死士,无非几点。一是选人,孤儿或重病者,于他们有救命之恩,能保证忠诚。二是洗脑,在同一套观念的反复灌输下,人会忘却自我,丧失意志。三是恩威并济,软硬兼施,太子丹为奉养荆轲,有求必应。荆轲说千里马肝甚美,就杀了千里马取其肝,荆轲喝酒时称赞鼓琴女子的双手,就将女子的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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