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转头看着房佐。
房佐说:“我再帮你做点,不然你一个人铁定做不完。”
好人呐。
虽不至于痛哭流涕,但老人对新人照顾友好还是令人感动的,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两人经常去喝酒,房佐给他倒,他两手恭恭敬敬持杯。
房佐看着酒肆屋檐滴落的雨水:“清明啊,今年又回不了家了。”
覃隐道:“校书任务繁重,之前累积的错处多余量大,圣上又不肯推辞交稿时间,或许各地学士中还可以招募一些儒生来,多少减轻点负担。”
房佐道:“这事儿跟喻觥提过不少次,喻觥说圣上讲哪来那么多俸禄。”懊恼垂首,“文馆之前是养了不少闲人,导致圣上对校书郎的任用量判断有失偏颇。圣上还是太年轻,很多事经验不足。”
“经验不足,也是各位老臣一手辅佐上来的。”覃隐笑道,“新政刚临,来日方长,正因为年轻,才有得学习的机会和余地。”
房佐一想也是,“唉不说了,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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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回宅邸,清亮掌灯来看,帮着他把大氅脱下抱在怀里。
“公子今儿有个疑难病例,我不会看,送太医署去了。”清亮揉着眼睛说。
覃隐跟他说过,实有疑问需考证的病症可以送太医署他的熟人那儿,已经打过招呼了。
清亮曾问他为何不在太医署就职,覃隐说没意思,给天家看病,不如给百姓看病,总归是要做官的,还是谋些实职好些。
前些年尹辗将可选的职位列在纸上陈给他看,随着卷纸铺开,心脏怦怦跳,但他看了半天,选了个皓文馆校书郎的官职。这与那些由学识考试选上来的寒门所能做的差不多,这后门走得不像后门。尹辗问他选好了?他说是,他夸他心中有数,知进亦退。
但是圣上对他赏识,诏其面圣,徽宝阁为圣上书房,尹辗也在里面。
圣上说:“为何皓文馆?门下省或集书省侍中侍郎不好吗,常侍我左右。”
覃隐答:“陛下,官职太大,恐并不能服众,实权太多,恐在下能力不足。”
虽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朝中官员对于以医术着称的翡玉公子入朝为官还是颇有微词,有人认为行医便以专注医道为好,有人认为谁说行医者就不能为官从政,屠夫也可以成为杏林中人,不拘一格降人才。
圣上说:“什么服不服众,朕说了就是,再说入职门下省,你义兄尹相就是这么过来的。”
尹辗在新皇登基后封洛玱王,拜为右相。
但尹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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