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度道:“喜欢干净的,跟你翡玉公子一样,”打个眼色,“参谋参谋?”
“那就身材好的吧。”
陈玞猝然抬起头,只一瞬又迅速撤开。
他没认出她?是认出了假装没认出还是根本没认出?
他亲手剥的陈玞的脸。可他剥过上万张人面,哪能每张都记得住。
他如果认出,怎会推她入狼口?可他若是认出就是报复她呢?
今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一个巧合?
假如他不认识,要接着演下去吗?
替他做出决定后,覃隐也点了一个新伎过来陪酒,吴皮度大手一挥捞过陈玞在腿上坐着,她始料未及惊叫了一声,慌乱中看向覃翡玉。如果他此时跟她对视,会察觉她眼里的怨怪。
覃隐淡然喝酒,不关注这边。吴皮度带着酒气的嘴喷在她颈边,胡茬不时扎到她,手掌按在她小腹上,她挣扎得红了眼,但也不可能开口求救。
在梦里是陪过酒,也装过伎子,甚至几次勾引到了床上,可那是在梦里,她知道自己有惊无险,无论如何还有退路。可现在,她好想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吴皮度揉着她小腹,呼吸粗重打在她耳边:“这么着急变女人,现在咱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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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玞被扔进房里,吴皮度是要跟着进去,抵不住同僚阻拦,叫多喝几杯。他被生拉硬拽推脱不掉,只好再续几轮。
陈玞惊疑不定过后,在房里走来走去,找能自保的东西。没有。茶壶茶杯是铜的,摔不碎,连削果皮的小刀都没有,干干净净,空空荡荡。她把卷曲的被子抖开,翻箱倒柜,在箱子最底层找到药包,她记得这种药服用过量是可以让人兴奋而死,当即一股脑倒进茶水里。
她刚弄完,门被推开,只来得及药纸捏进手中。
进来的人却不是吴皮度。
她短暂接上的呼吸,又停了。
今晚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她捉摸不透。
覃隐作礼道:“姑娘你先坐会儿,覃某还有点事。”说着要出去。
陈玞想叫住他,冲口而出的瞬间还是把唇咬住,把话吞了下去。
在不确定他认没认出她之前,她不敢说话,不敢暴露。如果他没认出面具,仅凭声音认出,她就该追悔莫及,悔不当初了。
窗户关严,但门有破绽,他总不能前脚出门后脚就落锁。她去开门,就在以为逃跑路线畅通无阻时撞上吴皮度。吴皮度把她扛起来在她屁股上拍一巴掌:“刚说跟覃公子换一换你就耐不住来找我了?小倔驴蹄子还认人?”
她心下惊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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