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陈玞被他扑倒在地。她说放手,却不自觉仰起脖子,拉长脖颈线条,他在她颈侧皮肤上舔舐,反复张大口,用唇和舌头刮过,留下更多痕迹。不经意地,牙齿也会碰到,激起身下女子阵阵颤栗,他舔过的地方都是口涎津液,她颈部已经湿了一大片。
陈玞又说了一遍放开,双手用力但没挣脱得开他禁锢按在地上的手。但覃隐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稍抬起头,可能是舔舐没顾得上呼吸,用缓而沉的气息说:“……对不起。”
陈玞很想嘲弄地笑,但他起身离开她,沉默地走出去,留她一个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房间空了,室内的光线也暗了,她撑起手臂,有些迷茫。
她迷惑又茫然,突然意识到失忆后的覃隐,是在梦里数百次后悔,为初夜那事赎罪的覃翡玉。她还意识到,他道歉不是因为差点侵犯她,而是差点破了自己不碰良人的规矩。
还是那么傲慢,连自责的理由都只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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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在车里坐了不到三息,就有人跳上马车。她衣服还是松松垮垮的,看着他问:“大人要去哪儿?”
覃隐偏开目光,“去找间客栈,先冲个凉。”
陈玞一愣:“你不去伎院?”
覃隐也愣:“为何去妓院?”
陈玞说:“你这个月还没有去醉美楼点过处子吧?”
覃隐道:“没有是没有。”
陈玞问:“既然要赎,为何要狎弄?”
他笑答:“她们愿意的,能上翡玉公子的榻,再说她们能拿什么还情呢?”
陈玞觉得他好恶心,恶心得想吐,转身就要下车。覃隐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倒在竹席上:“你现在走,我就去醉美楼。”
夜色苍苍,街道早已收市,外面悄无声响。马车停在舸花苑酒楼的后巷,再往后是山林,无人会经过,了无人烟,极其隐蔽,很难说不是选好的停车地点。
陈玞看着离她只有三寸距离,正上方那张熟悉的脸,呼吸太近而交缠在一起,胸腔一同起伏着,他在等她回答。陈玞问:“你除了每月睡一名处子,还睡过别的人吗?”
“没有了。”又紧急纠正,“没有,我连处子也没睡。”
“什么?”陈玞第一反应信他的鬼话。
她问:“那你跟我之后又有多少人?”
“跟你之后没有了,跟你之前也没有。”
陈玞蹙眉,他在胡言乱语什么,眼看肉到嘴边,已经口不择言地欺骗了?
“你现在走,我去醉美楼,就是除你之外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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