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尹辗对晏谙下手越发地重,在受了五十板军罚以后,命人将他拖到自己面前。
“为什么会跟丢了?”竟然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
“她有……她有不止一张面具。”晏谙肿胀的脸说话都艰难,“我万万没想到,包袱里带着全套衣服,到人多的地方,混入人群中,换脸换全身……我一个人,排查了几个身形像的,没抓到人……所以……所以让她混走了。”
不能怪他,人皮面具可不就是干这个的,偷天换日,逃脱制裁,逍遥法外。再加上街口的人流量,至少安排一个师的兵力把人群困于原地一一排查,才是正解。
“她以为我就拿她没法吗?”尹辗抚额笑道:“把一只耳朵剪了,缺耳的人还不好找?”
但他暂时不打算这样做就是了,思考良久后:“罢了,此后不必再跟。”
“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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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文馆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半夜起的,一个时辰后就被扑灭,好在发现及时。损失不算惨重,但也要追究责任。此事惊动了圣上与珞瑲王。
议事厅内,数十臣子聚集于此,讨论着这件事。有人说是谁要害校书工作功亏一篑,得把这人揪出来,有人说兴许是老鼠。还有人说幸好没烧到他所校阅的书稿……
珞瑲王进来,众臣齐齐揖礼,尹辗抬手让大家起身,便单刀直入:“昨晚是谁守夜?”
一个今年刚入的校书郎抖抖簌簌举起手,“是我,大人。”
“秘书省规定一名四品以上官员搭配一名低品官吏值守,最后离开的人负责熄灯,检查各处是否稳妥安全。昨夜该是谁的责任?”
吴皮度垂首拢袖,一滴冷汗从侧边滑落,昨夜是他,无论他是说自己不在,违反规定不上值,还是自己在,但有所疏忽,都难逃一责。
旁边一道声音:“是我。”
吴皮度立马找到救星似的:“对对,是他。”
说话的人是覃隐。
尹辗不苟言笑:“值守表给我看看。”有人呈上记录。
“回大人,昨夜吴大人有事,是下官替他值夜。”说话的人不紧不慢。
“是,是,我们换了,轮班簿上并无记录。”
吴皮度不知他为何帮他,心想好兄弟,回头请你多去几次醉美楼补偿你。
“撒谎。”尹辗将簿子扔到地上,“隐生,你就是太过善良,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帮别人顶罪。烧的都是你的书稿,你一个头发丝都要打扫的人,走的时候会那么不小心吗?”
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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