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你必然会知晓的,文章中没有记述,因为没必要。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指向卷轴一处,“购买桑蚕时从南方运到北方,蓖麻蚕购入价为多少钱一只?”
这种事情,随口编一个也行,朱委闰轻易答出:“蓖麻蚕品种昂贵,五十两一只。”
覃隐又问:“从南方到北方,以什么方式运输呢?”
朱委闰道:“温箱保存,马车加急快送,二月抵达。”
覃隐道:“看来朱大人真没有参与此篇文章的创作,文中写道,‘据《丝织记》所载,桑蚕在稳定适宜温度下……’,《丝织记》还说北方温度过低不宜繁殖。虽可以将蚕从南方运往北方,但金缕蚕对温度异常敏感,寒凉的转换只在须臾之间就可造成死亡。琯学宫虽有暖房,但运输过程不可能不接触一丝冷意,因此,只能是由北方运往南方作培养。”
“你这是误导我!你说南北方,我都没注意,这是语言陷阱!”朱委闰大怒。
“可文章里你是一路从运输始末都做记录的呀。”覃隐笑道。
朱委闰不说话了,大殿留给诸位大臣以作议论。
此事最后在“不以一眚掩大德,校名正误”的中规中矩的处理下过去了,朱委闰承认不是自己所着,但也参与了部分。珗薛也说文章里有些部分是他后来补充的。皇帝就叫把原作者的名字加上去,事后偷偷跟覃隐说给朱委闰留点面子。
点到为止谁不明白,翻页揭过,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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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解决此事,还得多亏帮忙的琯学宫的朋友。覃隐那日散朝跟他一同走,听他道:“前几日送到朱老师门下的一篇文章我看了,觉得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我留意到作者的名字,他叫程夫,我叫程期,印象特别深刻。”
后来这文署上朱的名字,程期也为老师的行为不齿,决定帮他。但要求就是不能暴露自己,覃隐再三保证。再后来他请程期吃饭,程期欣然应允。
酒过三巡,程期好奇道:“他们都说你跟那个……尹大人关系特别好,为什么呀?”
“他说我们俩很像。”覃隐回答。
“是挺像。”程期认可,“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喽?”
覃隐笑着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尹大人发迹的故事。”
他就说道:“早年尹辗在街头流浪,靠在山中撅采野菌草药为生,年少体弱身躯单薄多受欺辱,他发誓以后都要一一讨回来,那时吃的苦锤炼了他坚韧的心志,也为后来走上仕途定下基调。一日他如往常在山中采菌,忽然见到一辆失控的马车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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