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窜,那是遭人追杀的尹家家主尹廖。他追着那辆马车,到了悬崖边上,受惊的马从悬崖跳了下去,但因为车和悬崖边杂木丛生的缘故,马整个悬空,在空中惊慌踢踏,车身也出去大半,只有后轮被卡住,没法落下,不过摇摇欲坠,再过不到一炷香也差不多掉落,车毁人亡了。”
“那可真是惊险呀。”程期感叹。
覃隐接着往下讲:“尹廖一出马车,就见这惊心动魄的景象,万丈高空,深不见底,白云仿佛就在自己的手边,只看一眼就吓得腿软。因为他站在驭位受重改变,马车又向下倾斜大部分,他只能紧紧抓住车轼,趴在倾斜的车板上。就在这时,尹辗发现了急况,来不及下山呼叫,救人刻不容缓,他将随身带的绳子绑在一棵大叔及巨型岩石上,又在自己身上缠绕了几圈,小心翼翼爬上马车后辕,向尹廖伸出手,让他把手递给他。”
“有勇有谋。”程期又叹。
“尹廖不敢,他说,你太小了,救不了我,去叫大人来。忘了说尹辗当时只有六七岁。尹辗却说,方圆十里都无人家,叫人来,你早掉下去了。见他身上绑了绳子,尹廖又说,不行,你的胳膊会被我扯断。尹辗道,断一条胳膊与人命比又如何?其实当时的情况,若不是马车车厢太高,他完全可以扔一条绳子给他自己爬上来,可有车厢阻碍,只能由尹辗攀在车厢侧壁,伸出手去。尹辗道,我牵你过来,你只要借力拽住绳子,我就能在上面拉了。尹廖一下有了希望,承诺道,好孩子,若我能生还回去,你就是我亲儿。一把抓住他的手,慢慢挪移,就这样九死一生变为了化险为夷。”
“真是逆天的运气与机遇啊。”程期说。
“不,没有强大的能力也是不行的。那样果断迅速做出决策,舍弃一条胳膊救人,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覃隐回道。
这顿饭吃到中夜,程期告辞,覃隐送完客倚在门框,抬头看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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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玞
曲甲第来敲门,试着推了推,推不开。陈玞只是没来得及应,过来时听到密室内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声音,“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打开门,发现他在门后跪着。
“他没得逞,被侍卫赶跑了。”陈玞面不改色地撒谎,借此打消一点他的罪恶感。
曲甲第愤恨:“怎么不打个半死?衣冠禽兽,无耻之徒,斯文败类!”
陈玞神情严肃,猫腰钻进暗道:“现在先跟我走,去见见另一个斯文败类。”
曲甲第同陈玞等在檐下,阳光刺眼,直入目帘。正午时这府邸的车夫牵出一辆马车,是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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