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份,包下了西渠最大的山庄鸿湖客栈,夜里露台观星,团扇连珠,湖面泛起微波,悠悠荡荡,两人负手并立于廊下。
“我还记得,几年前你心思纯粹,固执己见,说什么也不肯做官,追逐功名利禄。蔑视富贵王侯,像是此生不屑与俗人为伍。”尹辗道。
“以前不看重只言身外之物,如今觉得这些更实在。”
“你要一切都最好的,目前只有女人能帮你。”
覃隐嗫嚅不言,尹辗又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神女既无心无情,襄王只为满足一己私欲,困于巫山,囚于高丘,有何不可。听到你说只是要最好的,反倒放心了。”
她若真的无心,怎么会骤然降温往他怀里钻,又怕碰到他眼睛小心避让?
他回知道了,若无其事问道:“铁矿私营兄长心中计划如何?”
尹辗更加若无其事,回道:“炸矿洞。”
覃隐仰首看向浩瀚无垠的夜空,他已经学会跟尹辗共事不再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铁矿被炸,出了事故,一封奏书送至帝都,平民百姓死伤众多,刘登敬轻则丢官卸职,重则满门抄斩。为保命,他必是要弃卒保帅,献上铁矿。
他透过漫天星河,看见铁水在山林中缓缓流淌,其间充斥着无数枯骨,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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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洔
魏子缄在玦城城门下车,仰头看着门匾上的字,嗟叹不已。他离玦一年多,终回到了这里。这一路走来艰辛困苦,多少曲折坎坷,他曾发誓,爬也要用双手爬回来,如今他做到了。
当年他遭贬黜,弘太后在其中推波助澜,起了很大作用,而今回来在她这里亦是一道难关。他已做好心理准备,圣上既做决定让他官复原职,就是与他母后的抗衡,无论结果成败,此行险象环生还是凶多吉少,他都对回朝赴任义无反顾。
在回廊等圣上召见,整冠掸衣,碰见张灵诲从徽宝阁出来,他脸色阴鸷,不太高兴。老对手迎面撞上,两人皆是面上一凝,最后还是魏子缄拱手作揖道,“张大人,久违了。”
张灵诲显然对这次重逢大失所望,目有怵剔:“魏大人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如何定论还没个定数,要是太后坚持原旨,让你老死那破西滁,你又何必匆匆赶来,灰溜溜回去?”
魏子缄笑一声,“今天这天下是圣上的天下,不是你们士族门阀可以一手把控的了,天子连太后都敢‘忤逆’,以后会做到何种程度,取得何种成就呢?怕是想都不敢想吧。”
他在西滁听说,新帝有心治理朝政,感慨万千,觉得老天开眼,不负自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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