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覃隐不动声色地取回玉佩,“朝廷正在商议接济难民的方策,不日之后就会有赈灾款拨下,到时就可去衙门施粥处取食,还会有安置的地方,你们就不必风餐露宿,以劫道为生。”
“不不不不不可不敢这么说,我们不是来造反的。”
覃隐听说了这地方县官出了个“硬茬”,是个刺头。一个贫农出身,靠学识渊博,做了七品小官的布衣,冒死揭发上级官员贪墨。蒲州刺史安上罪名要将此人杀头,百姓都不干了,带着人告到玦城来,为其申冤。
说完,老者叹惋:“他是个好人。他为东埠县百姓做了那么多事,就这么冤死,没有人良心过得去。圣上大抵不清楚山沟沟里边的事,就是那几个贪官,还有奸臣!”
说到最后两个字,颐殊看了他一眼。覃隐像是毫无觉察,笑着道:“出现这样的人物,是百姓之幸,国家之幸,说明大璩的国运还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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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跟簪儿带着孩子在客栈住下,因为粮食被抢光,其余人到玦城采买。颐殊随他回去,但一直靠在他肩上浅眠。到元逸府邸,覃隐动动手臂唤醒她,“到了。”
颐殊下马车,径直去了寝房。但她在书案旁坐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暗道的门被敲响。临别时,她挽着他的手欲言又止,他应当是明白的。也可能是明白故意装不明白。
颐殊等得心烦意躁,起身拎上提灯,从暗道过去。
覃府内,他的卧房没有人,前院倒是灯火明亮。颐殊披着鹤氅,挑着灯,慢慢走着。大堂正北方位左右两个通门,连着后院走廊,之间一道影壁,绕过影壁就是他与客人谈事的地方。
颐殊站在影壁后听了一阵,来的人竟是琯学宫下任主事,朱委闰。
他曾当众指认他抄袭,在朝臣面前让他下不来台,如今也能好好坐在一块。
“我听说,那天夜里你到元逸府邸,劝说她杀掉崔驭,以免为圣上招致祸患。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魏秉眼皮子底下,除掉了崔驭。”
“朱大人想做什么,但说无妨。”
“我想她的名字从琯学宫的名册里去掉。”朱委闰气定神闲,“琯学宫延续百年,可不能让她坏了根基。”
“这……恐怕很难,连太后也承认的事情。”
“你翡玉公子是认情的人吗——为何陈玞一死,你就不提她了?”朱委闰看着他道。
那边许久听不见回答,不多时复又响起倒水的声音。
“到时,分你一成。”朱委闰拨开茶碗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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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朱委闰,覃府两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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