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气躁归纳出原因,像是有一个不由自主的遥控埋进血肉里操纵着她,摇杆折断,礼貌被束之高阁。
程幸把半空的铝罐捏至轻微变形,摁在桌上,“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一点微不足道的酒精就足以催生她的恶意,逼迫她将心声吐露。
“为什么要缠着我呢?”她刻意别过脸不看路江寻的表情,仿佛已经能猜到他有多无措。
事不过叁,程幸不习惯和陌生人纠缠,路江寻并不是例外,只是她的拒绝他充耳不闻,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越界,他破坏了她的安然自处,他的存在是落进茶壶的一枚石子,尖锐地刺扎圆滑的底部。
程幸对男人没有什么了解,与同龄男性为数不多的接触经验告诉她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再风花雪月的谈论也不过是为脱下裤子展现阴茎做铺垫,性爱是男女相处最终的终点。
她也同样不会是路江寻的例外。
路江寻大概在困惑自己的言行与所谓纠缠的关联,沉默不答。
“你是想和我上床吗?”
话毕她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品不出回甘,只是被苦味激得眼角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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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幸:这人真烦。
又是上一篇文用到的葱梗。葱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啦,闻到香菜就会反胃发抖的我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