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起互相取暖,每天早上吃个点心,到公园散散散步。然而好景不常,妻子却在前年接受心脏起搏器植入手术,后来又发现患上肾病,双脚经常水肿,她只能拿着拐杖踉踉蹌蹌地走到茶楼。才踏入杖乡之年,夫妇两人瞬息间老得如此狼狈。
「你好,冼先生,我是董博士。」听到「董博士」这三个字,金水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呃??什么事?」金水向太太打了眼色示意要出去听电话,他闪闪缩缩的走到酒楼的后楼梯。
董博士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不要紧张,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致电给我?」金水紧抿着的嘴如一艘帆船,等待着横越前方的巨浪。
「你现在还是住在广礼楼吗?」
金水犹豫片刻后回答:「对。」
「不用担心,我们只想确认你的居所地址,再见。」董博士仓促的掛了电话,不留金水发言的机会。
二十多年来,董博士都没有致电给他。他唯一得知女儿消息的来源就是隔数年才收到一次的信件。他每次从信箱拿到信后,总会把它乘着太太不在家的时候放在床底。事实上,金水根本看不懂信的一字一句,他不会英语。金水只靠着信纸上方的彩虹商标来辨别信的寄出人是他。他这次突然来电怎会没事?麻花绳熊熊燃烧,心痒难以平息。
金水歪歪倒倒地回到座位。妻子把笼内的烧卖放在他的碗里。她轻声问:「发生什么事情吗?听个电话就满额大汗。」
「没有,没有,只是以前驾驶拖船的旧同事互相问候近况而已。」他说了个勉强的谎言把妻子打发过去,即使感受到她怀疑的眼神,他也没有回看,而是默默用筷子夹住烧卖,一口放进口里,刻意地用力嚼着。
两人回家后,婉仪已经回到家里,失神地凝视着神位。
妻子问:「怎么回来了?」
「今天放假,没什么事便回来坐坐。」
实验室处于偏远地区的工厂大厦内,门牌上写着「美好地產公司」。意识上传人体实验是非法的研究,参与其中的所有人,包括知情者必须把事件处理得低调。从董博士安排的私家车下车后,金水手心流淌着的汗没有止息的倾向。他敲了一下门,压着声线道:「是我,冼金水。」大门随即啪一声便自动打开。他张望四周,确保没人在附近才推门。进去后,眼前是一间带着微弱蓝色灯光的正方形房间,金水把手指头放在指纹感应器里,隐藏在左边墙壁的门在三秒后自己开啟。这里的冷气刺骨无比,金水马上起一身鸡皮疙瘩。博士从工作间脸带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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