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莫采撷顾不得收拾肮脏的床铺,急匆匆地去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穿好衣服,驾车开往警察局。
莫采撷刚下车便看到一群人从警察局走出来。他跑着迎过去在江满面前站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
莫采撷双眼急切地看着江满,江满却视若无睹,好像不知道莫采撷问的是自己一般。
于研落后学生们几步,在和陪同出来的警察讲话;丁洲洋自那天放学后发觉莫采撷是个人渣,对他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更是不愿意搭理他;最终是周钰察觉到了莫采撷的尴尬,接了他的话。
但周钰只是说了几句毫无意义的安慰的空话。因为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早上太过担心便固执地跟了过来,事实上今天的事和他并没有关系。
自从周钰成了江满的同桌,她俩便时常凑在一起聊天,有时江满还会露出很轻松的笑容。莫采撷从窗外,从教室门口,从讲台上,把她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即使他明白自己身为老师应该对学生一视同仁,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疾恨厌恶周钰。
莫采撷也因丁洲洋对他的反常的厌恶猜到一定是他和江满在办公室胡闹那天被丁洲洋发觉了异常,找他问题果然只是个幌子。
失落、羞耻、疾恨,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莫采撷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难看,来时一路上担忧急切的心情此时化为乌有。
当老师并不是莫采撷的理想,但是这项职业能够使他以一种绝对的高尚姿态置身于工作环境中。之于学生,他是身份高她们一阶的老师;之于同事,他是国外顶尖高校深造回归的精英;之于领导,他是有身份有背景,有意无意必须被特殊关照的重点对象。
他没有像姐姐一样去机关工作,那是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即便他被父亲偏爱,能够得到更多的机会和扶持,但是他并不如姐姐有能力。
政客家族和商贾家族不同。如果父亲是个商人,莫采撷愿意争一争,家财万贯他定能分得七八千贯。
而父亲是个政客,但凡有些职权的官员哪个不是步步为营,明晃晃地偏私自己的儿子无异于给别人递一把利刃。
说到底莫采撷才干有限,父亲不过也只是个省长,能帮他的实在有限。他也不想只是做个清闲的官职,成为别人口中无能靠关系的省长儿子。
但是现在他抛却家庭的助益,把本该归他的机会好处给了姐姐,做了个闲云野鹤的中学老师,在旁人眼里只会觉得他是个不拘于权利地位、超然自由的高干子弟。
然而随着他和江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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