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越来越深,他发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随之改变。
有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是省长的儿子,相比堂而皇之的告知大家,别人无意中通过小道消息得知,私下里悄悄议论才能获得翻倍的优越感。
从前他只是任课教师,再加上身份便利,他只需要上课就好,没有任何繁杂的事需要处理。
现在他是班主任,难免需要多和同事交流。这个过程中,他惊异地发觉同事们似乎并没有多么关心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是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隐隐约约地,他好像还能感觉到来自同事的刻意的疏远。他难堪不已,困惑于从前到底是他不在意同事关系,还是同事们在默契地孤立他。
他自认为人师表四个字他做到了,可是毕竟老师是老师,学生是学生,他不应该耗费太多情绪在学生身上,但他无法不对任何靠近江满的人,尤其是男性,产生厌恶,就连学生都不行。
还有他最看重的身份威严,现在也已经支离破碎。丁洲洋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就可以对他嗤之以屁。他可是她们的老师,即便他身上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发生,他也是老师,怎么能有学生以一种轻蔑作呕的姿态应对他。
最终,他痛苦地发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江满。江满碾压践踏他的自尊,他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只愿意这一面由江满看到。
他爱江满,所以他甘心在她面前做条哈巴狗,然而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把他当做一条狗!
莫采撷沉默地开着车,但是满车的人,痛苦难捱的只有他一个。
后座的师生三人极为自然地聊着闲天,没有一句是关于今天在警局的事。莫采撷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是被她们判处没有知情了。这更显得迫不及待去警局,最终充当司机送她们回学校的自己是个愚蠢的笑话。
他从后视镜看向江满的时候,总会瞟到坐在副驾驶的周钰。此时他便会极快地扯一下嘴角,嘲讽地轻哼一声。
他想,好在还有人比他更蠢。
同样是没有知情权,副驾驶的蠢货不仅巴巴儿地跟来,回学校的一路上还频频向后转身,天真地试图和后座的三人交谈,活像条哈巴狗。
到了学校于研礼貌地和莫采撷道谢后带着江满和丁洲洋去了办公楼。周钰本想跟着,却被于研要求回教室上课。
她们都走后,莫采撷杵在原地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请的假还没有到期,现在人也没什么精神,回家休息比较妥当。可是他不想再做梦了,他难道要一辈子都在梦里做个偷窥者吗?
不,这不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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