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月例钱啊?薛先生,请问,你看到的账簿上我一个月该领多少银子呢?”
薛长亭暗自一笑,面上拖长声,“这---”好似难以启齿。
随后他眼神儿老神在在,游目四顾。
瞟到郁齐山,他低着头别着脸,双肩微微耸动。
想是在憋笑。
亲如兄弟,他如何不知他在做戏?在请君入瓮?
更喜的是这位大少奶奶很上道。
听她还在那嘀咕,其实说是嘀咕,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要是有这笔银子,这几个月存下来,说不定我已经存够钱请到那张半仙至少能上门来给齐书看一下了。好歹让我试一下,若不成功,我就另寻良医,总要把他的腿治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第100章
“芦花---”他喊, “你过来让我看看。”
芦花一晚上都没让他看见个正面。
打了盆滚烫的热水来,一个人静悄悄地,站在木架子旁, 拿着浸湿的罗帕捂脸。水冷了换水, 帕子冷了再丢进热水里烫热了再用, 捂了左脸捂右脸。
屏风被撤掉后还没还原, 芦花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郁齐书都看在眼里。
她从傍晚时起就躲着他不让看,大半时间都把自己笼在屋里的阴影里, 孤寂又落寞, 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
晚饭是清箫端给郁齐书的。
床上搁一张矮几,饭菜放在上面, 他自己拿筷子吃的饭。除了就餐的地点是在床上, 他跟个正常人没两样。
清箫出得门来,忍不住瘪嘴。
原来少爷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啊?他竟不知道。
那他干嘛每顿还要大少奶奶喂到他嘴边呢?
人躺在枕头上,头都懒得抬一下, 等着勺子凑近, 少奶奶还要轻哄“张嘴”,他才不情不愿地微微张开嘴巴,跟哄个孩子吃饭没两样, 少奶奶也是好耐心。
嘿,大少爷这懒的,也不怕呛着么?
个大老爷们儿的,手没断, 能自己吃饭就自己吃哩呗!
郁齐书又喊:“杨芦花, 你听见没?赶紧过来让我瞧瞧!”
明显有气了。
芦花只得放下帕子, 磨磨蹭蹭, 挨过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床前光线昏暗,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
“你把灯台给我。”
“哦。”芦花就又转身去将桌上的烛台端过来递给他。
郁齐书一手擎着烛台,一手将她再拉过来些,坐在他跟前。灯火高举,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看了又看,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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