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着像是随时都能爆发的怒气。
玲剔知道,现在的胤礽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让身后的宫女放下东西,自己也放下石月的衣物,带着眾人退了出去。
待眾人都退出后,并轻轻替室内的人闔上门,胤礽拿起乾净的布,沾水拧乾,缓步走到石月身边,温柔地替石月擦拭着身上的血污,喃喃道:「月儿,你说,我是不是你命中灾星?怎么你像是遇上我以后,身边就总是灾祸连连,汤药不断。」
胤礽知道尚在昏迷的石月,是不可能起来回答他的,但是胤礽也不管,他就想一直说:「我后悔了,后悔留你两年,早点放你离开,你便不会遇上这许多事,甚至连清白都差点没了。」
轻轻擦拭着石月的手指,胤礽仍然继续开口说着:「你那日说的话,即便你特意压低声音,我依然听得一清二楚。确实在这宫里,你有许多身不由己,即便你不想斗,为了保命却不得不斗。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平静生活。」
伸手轻轻拢了拢石月凌乱的发丝,胤礽缓缓的落下泪,滚烫的泪水滴落到布衾,他声音中带浓浓的鼻音:「月儿,我不想做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