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现在却脱掉了傲骨,甘愿做个匍匐在她脚边的奴仆,虔诚却又几近卑微。
她几乎全身都僵硬了,呆呆地站着,任由他抱着。
可就在下一刻,程宗遖拉开了后座车门,搂着她的腰上了车。滂沱大雨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一些砸在车上的闷闷声响,两人身上都在滴水。虞粒浑身也湿透了,她在瑟瑟发着抖。
程宗遖连忙从储物格里将新毛巾都拿了出来,拆开来擦她的头发,擦她身上的水。
她的嘴唇在不自觉地发抖。她抬起眼,睫毛轻颤,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宗遖,脑子里还是好乱。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
程宗遖淋了太久的雨,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眼下一片青黑,布着红血丝。他的两边耳垂上都戴着钻石耳钉,另一枚是她留下的。
他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线条更加凌厉,下颌棱角也越发分明,下巴上满是青茬儿。以往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尽数松软的塌在额前,不停地滴着水,顺着面部轮廓往下淌,浸进本就湿透的黑色衬衣,紧贴着皮肤。
她从没见过这么狼狈又不修边幅的程宗遖。
他擦着她的头发,忽而额头抵上她的,紧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拥住。
微阖了阖眼,呼吸发沉,声音很低地叫她:“小鱼。”
他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说,他也很想吻她,就在要低头吻过去时,虞粒被他额头滚烫的温度给吓了一大跳,惊醒过来,她用手仔细探了探,温度高得都灼人。
“程宗遖,你在发烧!”
程宗遖握住她的手,表面还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低声安抚:“我没事,别担心。”
虞粒一把甩开他的手,往后一推:“谁担心你啊!少自作多情!”
即便这么凶着,她还是将他给她拿的干毛巾全都扔到了程宗遖的身上,动作很粗鲁地替他擦身上的水。
明明是凝重的氛围,程宗遖倒是乐出了声,像是心情很好似的,顺着她的话说:“成,你不担心我,我自作多情。”
顺着她那点儿力道还真倒上椅背上靠着,任由她拿着毛巾在他身上招呼。
虞粒气得牙痒痒,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她撩起他的裤腿看了眼,脚腕到小腿那一段已经肿得老高,一大片淤青,甚至上面的伤口都被雨水泡得发白了。
她心口一紧,又开始骂他:“你找死是吗?你真的有病吧你!知道自己有伤还去淋雨?你要死死远点儿,别死在我学校里!”
她一边说,一边将他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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