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裤腿给卷了起来。她已经快哭了,很心疼很心疼。
程宗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光渐渐变得幽深。
她这小野猫的样子,倒是久违了。想念得紧。
像极了曾经,他应酬喝酒胃痛,她也会这样一边凶巴巴地教训,一边给他煮蜂蜜水。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去摸她的脸。
就连指尖都是烫的,虞粒故作嫌弃往旁边一躲,紧接着听见他喃喃低语:“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的话。”
同时他也在赌,赌她会不会回来。
虞粒动作一顿,意识到他是在说淋雨这件事儿。
心口像是被什么凿了一下。哪里会好受,明明更难受了。
她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问他:“你自己开车来的?司机呢?”
“下飞机就来了。”言下之意着急到连司机都来不及叫。
“腿有伤你还开车?”
“开车用右腿。”
“……”
虞粒已经气得天灵盖儿冒烟了,一边不停骂他有病,一边拿起手机在网上找代驾。就算用右腿也不可能让他再开车。
心里也懊悔,早知道就去报个驾校学车了。
找了代驾,她想起他的手杖还在外面,就在车边。她打开车门,迅速将手杖捡起来。
车内开了暖气,可虞粒的裙子实在薄。程宗遖从副驾驶将他的西装外套拿过来披在了她身上,虞粒揭下来往他身上一盖,“留着你自己用吧。”
程宗遖这次不由着她了,再一次披在她身上,恢复了以往的强势:“穿上!别感冒。”
虞粒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己都这德行了,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呢?
没过多久,代驾师傅就来了。看到是辆劳斯莱斯,这辈子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一时间有点兴奋,摩拳擦掌的。
上了车之后,师傅问:“您好,请问去哪里?”
“找个附近的酒店。”
“去最近的医院。”
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