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自圆其说地安慰自己,当年的遭遇。
她问了自己很多年的“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种事?”
“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看穆旦、看陈梦家,看千千万在世纪之中被打折了脊梁的读书人的文章时,她想,他们也一定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吧?
“为什么要把他们打成臭老九?”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为什么要回国?”
可是,不会有答案的。
最后,能做的,就是放弃探寻,自我麻痹。
所以,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在大脑中被储藏为“挫折”那一类的事情,便总是文不对题的提起一件事,是她真的觉得遗憾,想要时光倒流的事。
是年研一。
海外交流的申请如期开放。早在研究生拟录取名单公布之时,归卷便挑好了想去交换的学校,可选的学校很多,琳琅满目,首选是芬兰的奥卢大学,位于北纬65°,最靠近北极圈的芬兰公立大学;南欧的罗马一大也不错,拥有历史悠久的法学院,在罗马法的发源地学习法律,也是佳事一桩;还有梨花女大,以女权运动而盛名的地方,能挂出“iamyourfutureboss,notyourfuturewife”标语的地方,她也很想去看看。
几经权衡,她还是选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奥卢。
导师很支持,并且很开心师门的版图扩展到了北欧。
校内的选拔也很顺利,因为只有归卷报了奥卢的交换,这也是她进了国际部的海外交流群时才发现的,入群后昵称要更改成“姓名—学院—申请学校名称”,算上国际部的老师,群成员五十多个人,只有她的后缀是“奥卢大学”,所以传说中的面试自然也就跳过了。
国际部的老师很快向对方提名了归卷,三月中旬,归卷顺利地收到了奥卢大学商学院的提名邮件。接下来,顺利的话,点击邮件里的链接,填写个人信息,很快就能收到对方发送的录取通知书和邀请信。再然后,就能拿着邀请信去办申根签了。本科时的经验如是告诉她。
她和朋友adrian约好,要在圣诞的时候,一起去拉普兰旅行,在那里唱jinglebell。
她计划好了哪一日的极光送给谁,计划好了要去挪威的老鹰公路,计划好了要回羊角村拜访阔别久矣的lammie奶奶,顺便销掉一直在扣年费的荷兰银行卡。
可是最终,也没能成行。
因为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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