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腰,另一手将她的后脑勺按在怀中。他抱着她往右边闪,躲过了那只烟灰缸。
烟灰缸落地,掉在石子路上仅仅磕掉了一角。它又厚又重,若是打在人的脑袋上,只怕半个脑袋都要瘪下去。
费南靠在薄暝的胸口,听到了他澎湃有力的心跳。她原本慌乱,但他的体温和胸膛都太有安全感。
她那颗不安定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你还敢回来!”费高齐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听到这样的吼声,费南雪想到安晴在电话里说费高齐高血压发作,忍不住冷笑出声。
哪个高血压病人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大概是属于医学奇迹的范畴了。
费南雪不想与长辈争辩,她平复情绪,从薄暝的怀里起身。她刚要说话,却看到薄暝转头,“阿尔法,把那个烟灰缸还回去。”
阿尔法捡起烟灰缸,看着薄暝,似乎在等他下指示。
“还什么,谁要你还了?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以前就带坏我女儿,现在还好意思踏进我家大门?给我滚出去!滚!!!”费高齐吼。
薄暝动了下脖子,冷冰冰的眼眸像是海水打磨过的礁石,坚硬,不近人情。他捏了下食指,指节发出卡拉一声轻响。
薄暝的声音里压着情绪:“让那老头清醒一点。”
阿尔法闻言点头,水晶烟灰缸化成了一条犀利的弧线,擦着费高齐的脑袋过去了。原本气势很足的费高齐被阿尔法的举动吓到不敢动弹,呆在原地。
然后,费高齐身后的落地玻璃被烟灰缸砸破,整片观景玻璃应声而碎,仿佛海浪拍上了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