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费南雪和薄暝坐在一辆皮卡的后排。费南雪从窗外看去,其他的车突然变成了一只只迷你型号的小玩具,显得格外滑稽。
只是她没想到,身为赛车手的薄暝居然不开车,而是保镖阿尔法开车,他坐在乘客位上看风景。
大概是费南雪的视线太显眼,薄暝开口:“你不会想问,为什么我不开车吧?”
费南雪摸了摸脸,她也没把问题写脸上啊?而且,他一直看着窗外,又没有看过她一眼。
车辆进入隧道,一瞬间暗了下来,费南雪的脸倒映在玻璃上,薄暝抬手点了点,正好是她额头的位置。
“后脑勺都要被你盯出个洞了,我不知道?”他轻哧一声。
费南雪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呢?”
“观众花钱看我比赛,我倒贴油钱给你们当司机?”他转过脸来。
静默片刻,费南雪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也明白自己之前的担心很多余。现在的薄暝不是以前的秋暝了,他要做的事自有他的利益。
费南雪弯了弯唇角,这样很好。两人的订婚不过是各有目的,时间到了自然解除约定,她也不用时时记着要去还情。
薄暝抱臂:“想明白了?”
费南雪点了点头。
车至别墅区。
费南雪和薄暝走进院子,阿尔法紧随其后。薄暝双手插袋,姿态散漫,那左右打量的神情就像是走在自家院子一样闲适。
快到门口时,薄暝突然叫住费南雪:“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呢?”
费南雪脚步一顿,“死了。”
曾经妈妈还在时,每次桂花树开花,一家人都会在树下吃糖糕、喝桂花米酒。中秋节时,一家人会在树枝上系着许愿用的红丝带,保佑全家平安健康。妈妈的字写得好,每次都是她来写祝福语。爸爸则举着小小的费南雪,由她将丝带系在树枝上。
后来妈妈死了,安晴搬了进来。妈妈种下的那棵桂花树,被安晴说挡视线。费南雪说什么也不肯让安晴移除。可安晴自有办法,她要园丁浇树时换成滚烫的开水,日复一日,树根烂掉,整棵树就这样枯掉了。
安晴顺理成章,将桂花树给挖了。
老屋的用人也被换了一批又一批,除她之外,根本无人记得那棵桂花树。
没想到来过一次的薄暝,居然没忘。
薄暝没有出声,只是迈开脚步走到了费南雪身前。他长臂一展按了门铃,将费南雪拦在了身后。
大门打开的瞬间,有一只厚重的水晶烟灰缸飞了出来。薄暝反应很快,一手搂着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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