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说。
任云霏踏入阔别几年之久的阿娘房中,神思抽离了一瞬,难免回忆起了儿时来此处的晨昏定省的时光。
“你阿耶之后就要丁忧了。”孟氏却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一句话就将任云霏的思绪拉回了眼前。
“衙门的差事从昨日交接到夜里,整整一宿总算了了。”
任云霏坐在绣花凳上,垂眸说道:“阿耶阿娘莫要累着了。”
孟氏顿了顿,拿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才又说道:“太子妃也要好好修养,那年没的孩子……”
任云霏在袖中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孟氏生得样貌板正,一向对子女之教又不乏如严父般用心,此刻她说起重话来,若是年幼的小辈见了,或许还会吓得后缩身子。
“……就不必再要记挂了,”孟氏接着说道,“你身子骨也无大碍,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早日给东宫诞下嫡子,母凭子贵,日后的日子再如何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边是孟氏单独唤她过来的原因了。
任云霏闻言,默了两息,又轻声回道:“教阿娘担心了,女儿我……确实在同殿下筹备着……”
“那就好,”孟氏又直言道,“东宫后院的良娣膝下的孩子都多大了?再不除了……你若不便,为娘可助你……”
“阿娘,”任云霏打断道,她秀眉微蹙,“你不是说‘母凭子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