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众人皆心知肚明,未来的储君人选,十有叭九是从东宫或是哪家王府的中选出来的。
可未曾想,如今这半月里的这一遭,东宫变相软禁、凡是牵连代帝的旧臣重新被清算,怎么看都是当今陛下忽然疑心越发深重,表露出不愿早早将自己手中的权势事先交代好去向的风向。
楚雩只觉得可笑,那楚蔽难道真天真的以为,自己的隐疾还能再救治一二吗?
呵呵,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缺陷怎能根治?都长大成人了。莫说根治了,就瞧宫里那些伺候诊脉开药的医官们一个个人脑袋随时不保的模样,便知那隐疾自是无力回天。
周明岱像是看出了面前之人心中所想,他喝了一口酒,说道:“王爷可曾想过,无论是东宫来日有喜,亦或王爷们的兄长们……这都是王爷望尘莫及的。”
“你!”楚雩一噎。
他还未过而立之年,自是还未娶妃。
周明岱话中的意思就是在说,他的兄长们至少都已经有了妻室,所以论生出一个有机会搏一把的皇嗣的时机,也是比他快了无数步。
楚雩心烦意乱。
什么乱七八糟的,如今太极宫里到底愿不愿意留他等皇氏兄弟的意味都已变得微妙起来了,这姓周的还同他讲起了家长里短,当他是三岁小儿吗?
可恶,他就算还未娶妃,但后院亦是不缺侍妾,他小看他什么呢!
周明岱却像是并未察觉对面王爷眼中的暗怒似的,接着说道:“是以方才王爷提及下官的发妻,在下还以为王爷想向在下取取经、事先打听打听夫妻之道呢。”
楚雩气得拍案而起。
而后他又忍住缓了缓气劲,咬牙说道:“周相这般,莫不是瞧不起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