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因钟老一事, 才该向陛下请罪,但是眼下瞧着……严颢试着先认罪道:“草民不该同那主子说话?”
严颢心中发慌。
楚蔽冷冷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严颢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说。”
严颢浑身一颤,闭眼回道:“草民在想那主子不会就是小吴兄弟口中所说的高婕妤吧?”
那他真当是流年不利了!不仅能被钟老骗两回, 还能当着高婕妤的面说高婕妤的不是。
得了,反正都是错处了。
严颢说完就安静的候在那儿等待发落。
可上头却没了声音。
过了好久。
楚蔽才开口说道:“朕问你的是, 你进来见她跪在那儿,你心底在想什么?”
难道就不会叫人起来么。
严颢被问懵了。
他脑袋绷紧了一根弦,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紧张地问道:“……草、草民该劝那主子起来的?草民知错了!”
他哪知道后宫里的主子同陛下如何怎地了, 这真不是他笨, 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啊。
楚蔽亦不是在朝严颢置气, 他说道:“你起来。”
“谢陛下!”
严颢满心欢喜。
看来陛下不会定他的重罪了。
“你可有婚配?”楚蔽紧接着问道。
严颢哗啦一声又软腿跪下了:“陛下, 家中早已为草民定了婚约!乃是远亲的表妹——实在难以领受陛下的赐婚了啊!皇家的公主草民不敢肖想……”
楚蔽:“……”
严颢正还想再嚎, 楚蔽打断道:“朕上哪给你找公主赐婚去?”
活着的都早已婚配了。
楚蔽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若是郡主之类倒是能帮你凑上几个?”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是草民想差了!”严颢满头大汗, 彻底慌了。
他这脑子!想哪门子事呢!
楚蔽倒也不介意。
他此刻只觉得舌尖上的茶味不如方才在膳席的汤汁有味道。
也没有批评严颢什么。
而严颢更是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他安安静静地跪在原地。
楚蔽倒也懒得再叫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