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忍不住笑出了声:“生而不养,您怎么还好意思委屈啊?”
“你不懂我的苦衷,等你以后自己当了妈就知道了。”欧佩兰永远是这么一句,“其实你误会你四舅母了,她嘴硬心软,心肠是好的。你这样利用跟老板的关系针对你表哥,让妈妈很为难。”
沈谧轻笑:“她说,我就是个赔钱货,读再多书都没用,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这赔钱货从她家滚出去。那时我才十五岁,还未成年,连搭车回爷爷家的路费都没有,您告诉我,我要怎么滚才能滚回去?这就是您口中的嘴硬心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谧以为她在反省,结果欧佩兰依然是和稀泥的态度:“你怎么跟你爸一样爱记仇,大人心情不好骂小孩子几句不是正常的吗?我们也没给生活费,她肯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算了,多说无益,就这样吧。”
“嗯,就这样。对了,麻烦您删一下电话,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沈谧把欧佩兰的电话拉进黑名单,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如果可以选择父母,她希望没有妈妈。
一转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谢容琢,沈谧表情僵了一下。
——他很爱我,为了给我出气可以丢掉几百亿的项目。
——我老板一分钟都离不开我。
这两句话倏地跳出来。
“……老板。”沈谧握紧手机,已经顾不上伤感,满脑子都是那两句吹牛的大话。
谢容琢没听见吧???
没听见。
没听见。
肯定没听见!!!
“打完电话了?”谢容琢看了她一眼,低头回信息:“在这儿等我。”
“好的。”
沈谧站在湛蓝天空下吹了一会儿风,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
谢容琢去车里拿了礼物,站在原地等她。沈谧快步走到他身边,接过袋子,侧目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看样子,他应该是没听见。
她松了口气,跟着他进休息室。
“容琢来了,坐。”
沈谧望着红光满面的老人,不敢相信这辈子能见到教科书级别的业界泰山。大学上专业课时老师多次提到这位银行家,钟光埔的大名如雷贯耳。
钟光埔看向沈谧,能跟谢容琢一起来他的马场,关系必然不一般。不同于平时的高冷,钟光埔对沈谧态度热络:“这位小姐看着有点面生,是头一次过来玩吧?”
“钟先生您好,我是谢先生的秘书。”沈谧把带过来的礼物放下,“这是老板送您的礼物。”
“秘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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