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锦尚未说话,狼奴便目光灼然地看向楚言枝。
年嬷嬷说,奴不可以和殿下同吃同坐。那为什么,殿下会等他?
钱锦看楚言枝两手握住筷子,筷尖抵着碗底,筷头却抵着下巴的样子,想起有一段时间里,他的妹妹也是这样等着他回家吃饭。
他只拿帕子擦手,并不看她,淡声道:“从没有奴才和主子一起用膳的道理。殿下饿了便快用吧,奴才已在那边用过膳了。”
这道理楚言枝自然懂得。只是她想着这一桌子菜里面有三四道都是他点的,自己又坐在他的值房里,留一堆残羹冷炙给他总归不太好,毕竟今天是她求他办事来的。她本也没打算一直等,料想他没披红袍,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这才一直忍着饿没吃。
他既这么说了,楚言枝便要年嬷嬷给自己盛饭夹菜。吃过之后,她又让年嬷嬷和狼奴吃。狼奴如今也愿意咽一点米饭了,但看表情还是有点儿痛苦不情愿。而且握筷子的动作于他而言太精细太困难,他抓得不太好,偶尔会掉菜漏米。
吃完饭,钱锦抬手要把楚言枝的披风拿下来,却被狼奴抢了先。架子太高,狼奴得踮起脚去够,抓住衣服的时候,他动作又极轻柔,低头认真地将之展开,拦住钱锦走向楚言枝的路,紧张地站在楚言枝面前,低声道:“奴会给殿下穿。”
“那你给我系上吧。”楚言枝把有些歪了的昭君套摘下来,要年嬷嬷给自己重新戴好,听到狼奴这话也没拒绝。
狼奴走到楚言枝面前,展开披风,围到楚言枝身上。他拿着两边系带,清晰地感受到殿下清清浅浅的呼吸拂在自己面前,是很近很近的距离。他抬起眼睛看着她,她正伸着两手帮年嬷嬷调整昭君套的位置,并没有看他,瞧他盯着自己,才偏头问:“你不会系吗?”
狼奴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泛凉的指尖,回想自己系发带时的动作,左穿右绕,最后系的时候却没敢用多少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