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辛恩沉声道。
刀疤余低着头在地上跪了半天没动,狼奴把他拉起来:“师父要你过去。”
刀疤余本还不肯动,狼奴直接把他扶着站起来,然后拖着他的手臂,推着他的背跟辛恩到了他值房的后院。
狼奴常在这后院习武,见辛恩把其余人都挥退了,主动搬了两只椅子过来。
辛恩正对着那棵参天松树坐下了,刀疤余梗在那不动。
“当年你本就是老安国公收留下的,后来跟着江霖带兵打仗,立过功,那年的事……”
狼奴意外地看了眼刀疤余,刀疤余仍然沉默不语。
辛恩琢磨着话,到底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人,便让狼奴倒茶去。
狼奴依言去了,等端着茶盘回来了,就见刀疤余和辛恩正站在那棵松树下,低声低语说着话。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还不能过去,等了好一会儿,辛恩终于重新坐回去了,他才将茶盘放到桌案上。
接了茶,辛恩又简单劝了刀疤余几句,刀疤余这才勉强点点头,算是应了。
狼奴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奇怪,但师父既然特地避开了他,他当然知道不能随便问,就跟刀疤余一起往他住的屋子去了。
刀疤余沉默地走着,狼奴其实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于是也沉默。
等到了刀疤余住的那间屋,刀疤余停下脚步,把站在阳光下歪头看着自己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一眼。
“别老歪着头,多大的人了。”刀疤余从包袱里掏出那只铜烟斗,衔在嘴里开了门。
他又瞟了眼他腰间的木奴,叹气道:“你怎么跟长不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