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才责之切啊。
谋反之心……更不能让他有!这是掉脑袋的罪!且如今大周朝正是兴盛之期,便是江家军真有那倾覆天下的能耐,到底是并未全得人心,一于百姓无益,二来胜算极低。
从阁内走出来后,看到一直守在前面的余采晟,江霖脚步微顿,却也笑了笑:“今日叫你看笑话了。”
余采晟久未言语,跟着他走下观楼,到无人之地时,才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辇摇头叹了声气:“元帅对小将军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
“都是为他好。若不严苛,他现在不定是什么样子!我看他是贪图京城的繁华,心思飘了。”
余采晟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小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十多年来未曾逢过敌手,一时着急,也属实正常。辛鞘那般天赋,这世上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元帅若能和小将军说清楚这些,小将军未必不能好好听进去。”
江霖又叹了口气,背着手于寒风之中静立眺望着遥遥无际满是黄枯草的马场,微声道:“你不了解他,他从小心思深,凡事不肯与人说,一不注意,便有可能酿成大祸。特别是这种涉及品行的,我今日未在外人面前向他挥拳,已是顾忌他身为男人的体面了,私下里他再态度不佳,我如何能不生气?能不着急?小余啊,你没养过孩子,不明白这其中的辛苦。”
余采晟拖着瘸腿立在他侧后方,眼前竟飘起了雪,不由望着自己哈出的白气,眯了眯眼睛:“……元帅,如果,如果属下当年没弄丢小世子,您还会对小将军这般严苛吗?其实实话来讲,小世子的身子骨比小将军强,长大了练武,说不定,不会比辛鞘差,您说呢?”
“哈哈,你啊,怎么还惦记着从前的事,我都不想了。”下了雪,江霖也不避,直接席地而坐,哈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手,这便捏着地上的枯草捻着,“要是灼儿那时没出事,没出事么……未必还会有炽儿。”
余采晟随他坐了下来,闻言心口一堵,看向江霖,江霖虽仍威严凛凛,一旦坐下,脊背竟也显出了几丝佝偻的意味。十几年前他离开北边时,江元帅可还意气风发着呢。特别是小世子在的时候,每日脸上都是笑,他们底下人若犯了小错,都不会得他斥责……
当初江夫人的身子不宜再有孕,元帅确实是抱着补偿失子之痛的想法要了第二个孩子,可如果说江小将军的出世,就只为代替小世子的话,对他是否太残酷了些。
而且也不难想见这些年江元帅为了让他争气,在教导他的时候花了多少气力、给了多少压力。
余采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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