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此刻只能一个劲儿跟他磨叽,“赶紧开门!想冻死老子是不是?”
“嫌冷你就回去,嗯——”狼奴闷哼一声,蹭蹭楚言枝的脖子,语气淡下来,“我最讨厌洗澡的时候有人打搅我。”
余采晟抿唇,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什么时候能洗好?”
狼奴指腹在楚言枝脸庞摩挲了几下,轻声问:“殿下想什么时候洗好?”
楚言枝根本没有出口的机会,许是因为太冷,一张嘴声音都是抖碎的。
狼奴无奈地偏偏头:“一个时辰吧。”
余采晟睁大了眼:“你搁那绣花还是抓鱼呢?你洗冷水澡啊?”
“你们不爱干净的人,怎么知道洗澡多重要。”狼奴吻楚言枝的脸,往回走了,“殿下,奴很爱干净的,一点也不脏。”
余采晟在外面来回踱步:“你可别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找你真是有事儿!”
“真有事儿你为什么一直不说?”狼奴把楚言枝放下来了,把她的手放到桶沿抓紧,低声道,“站稳点。”
“那不是想跟你当面谈嘛!你这小子,真以为我闲出屁来了是吧?半个时辰,能不能行?说完了我得回去办差呢。”余采晟扬声朝里喊道。
后院零星路过的人听到这粗犷的说话声都移目看了过来。
余采晟一一瞪视了回去。
“没什么话是非见面说不可的,我就是不想见人,你今天没空,那明天再来。”狼奴掐着楚言枝的腰,捂住了她的唇。
“成成成,我等着你!咳,反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聊几句别的。那个,你觉得江小将军人怎么样?”余采晟不得不妥协,背抵着门板蹲下了,咬着空烟斗抽。
“坏人,很讨厌很讨厌。”狼奴眉心一皱,浴桶在地面上滑出一截,发出了闷声,桶里的水晃出来拍湿了楚言枝的脸。
狼奴直接在她脸上揩了一把,继续轻捂着她的唇。
“嗐,你是想着昨天的事儿吧?他那确实做得不对,有失风度,江元帅昨天罚过他了,打了二十军鞭,现在还在柴房里关着——你可别说这话是我说的,他娘的,漏嘴了还。”余采晟懊恼地拿铜烟斗在自己头上敲了一把。
“他活该。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殿下,一看就没安好心。”狼奴怜惜地将楚言枝背上凌乱的湿发拨去拢好,单手绾起,亲了亲她的后颈。
“你就,你就……”余采晟压低声音,“你就那么喜欢你家殿下?说多少回了,你跟她没可能!别想了吧。不如认认真真去找自己亲生爹娘,说不定你是哪家贵人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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